這充滿情意的喊聲,著實讓韓羽四人惡寒。黑甲守衛們已經呆滯了,這些紅男綠女的出現對他們來說,不僅僅是視覺上的震撼,更是一種對人生觀的攻擊。他們何曾見過這種男女?何曾在城主府門口見到這種景象?
眼看這些人離城主府越來越近,黑甲守衛們卻隻能無力的站在原地。雖然是先天巔峰的武者,對普通人一招就可以橫掃一片,可是這些黑甲守衛對他們卻起不了絲毫殺心,反而有想要逃離的想法。
韓羽抿著茶,低語道:“他們喊孤峰旬的聲音很大,不可能不被府內的人聽到,若是直接殺光,守門的黑甲衛士也不好對孤峰旬解釋。”
果然,在地麵的震動聲中,城主府大門敞開,孤峰旬龐大的身軀出現在眾人麵前。他目露寒光打量著周圍,見到一群老頭和老嫗衝向自己時,孤峰旬麵色大變,渾身贅肉忍不住的震顫起來。他哆嗦著指向人群,對身旁的一名黑甲守衛問道:“剛剛是他們喊我?”
守衛點頭,然後恭敬地答道:“城主,這群人剛從街頭出現,就直奔我們府。您說當如何處理?”
還不等孤峰旬答話,就見一老嫗扭著腰身,故作風騷的跑了過來,然後嬌聲道:“城主大人喲,您可寂寞?不管您寂寞不寂寞,妾身都會好好服侍您的。”
見老嫗抱住自己的手掌,不斷用那平癟的胸部磨蹭自己,孤峰旬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他指著還在往城主府這邊走的那群人,對老嫗問道:“這些人,也是來服侍我的?是誰派你們來的?”
老嫗伸出舌頭,舔了舔孤峰旬白膩的手背,然後說道:“可沒人派我們來啊,隻是覺得城主治理有方,所以我們想來伺候您呢。”
“好!好!”孤峰旬冷笑了幾聲,然後一揮手,對守衛喝道:“把門大敞。將他們放進來,全部都放進來!”
接著,好像抓起小雞仔似的,一手抓住老嫗的腦袋,將她拎起。
老嫗害怕得大吼大叫,哀求孤峰旬放了自己,可是他卻笑道:“不是要好生服侍我嗎?我給你們機會。”說完,就大步走回了府內。
礙於位置的問題,那些往城主府趕的人並沒看到這一幕。他們剛到城主府麵前就見到四名守衛退遠,然後府門大開。數百名老頭和老太一起向府內湧去,沒有絲毫猶豫。
當他們全部都進去後,坐在大門對麵的四人,除了韓羽眉頭深鎖之外,另外三人都愜意的喝著茶水。沒過一會,就聽得城主府內傳來一陣陣淒厲的慘嚎。聲音格外刺耳,而且正由尖銳逐漸變得沙啞。
又過了沒多久,隻見幾名黑甲軍士推著一輛蓋著油布的木車從府門內走出。看到油布上顯出的輪廓,韓羽眼角一抽,然後手指暗暗掐了一個法訣。隻見大風吹起,掀開了油布的一角,露出那車上承載的東西。
車上平攤著幾具渾身****老頭以及老嫗的屍體,他們的臉上還留著恐懼的表情。身上滿是一條條深黑色的淤痕,下身隻剩下一灘肉塊,就連盆骨好像也因為受到了什麼物體的撞擊而破碎。
油布落下,又將木車蓋上,可是那車上飄出的血腥氣卻刺激著韓羽四人。孟不羈的手抖著,沒握住茶杯,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驚醒了四人。相視駭然,孟不羈連忙抓住韓羽的衣角:“我們不去救人?!”
搖搖頭,靠在身後的牆壁上,韓羽望向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狠狠地拽扯了幾下,見韓羽仍沒反應,孟不羈朝地上吐了口痰,怒道:“你還有人性嗎?!”
“哎!哎!”趙小諾踢了孟不羈的小腿幾腳,然後說道:“別煩他了。”
“為什麼?這主意不是他想出來的嗎?現在發生這種事,他就不管了?”孟不羈冷笑道。
聳聳肩,趙小諾指著自己,問道:“那些老頭可是我找來的,這主意還有我一份,怎麼不找我救人?”
“你去啊!還在這等什麼?!”孟不羈聲嘶力竭地喊道。
‘砰’,隻見孟不羈整個人都飛起,口裏的鮮血灑向天空,然後狠狠地落在地上昏厥過去。
擦去手背上的膿汁,趙小諾抓住孟不羈的手掌,將他從道中央拖到一邊後,坐了回去,深深歎著氣。石林拍手,讚道:“好拳法,一下就打暈。你倒是不猶豫啊。”
“嗯,這孩子啊,人不錯,但是有點死心眼。讓他躺一會,冷靜下來再和他談談。”趙小諾淡淡地回著。
“幾個月了?”
“記不清了,活了那麼久,幾個月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