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如昔,牆體殘破不堪,地麵也都是趙小諾和石林二人踩出的腳印。唯有那落了漆的大門,此時煥然一新,好像被重新粉刷了一遍。
三人剛走到院外,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院子裏捧著巨大的笤帚正在細心打掃。趙小諾直接大聲招呼起來:“長安,在這幹什麼呢?”
放下笤帚,許長安高興地回道:“你們終於回來了。這裏也沒人照看,所以我沒事就來幫你們整理一下。”
三人走進院子,然後和許長安一起攀談起來。無非就是說說這幾日玉清宗發生的一些小事,倒沒什麼值得關注。一陣寒暄後,許長安才問起了三人去山海城的過程:“雖然我身為內門弟子,卻也沒多少出去的機會。你們在山海城都經曆了什麼,和我說說吧。”
韓羽連忙搖頭:“不說這個,沒什麼好說的。聽別人說,不如自己去做。等你去了山海城,就知道是不是有趣了。”
攀上許長安的肩頭,趙小諾癱在他身邊低語道:“山海城發生的事,很不愉快啊。這事就別提了,我們說點別的。”
會意地點點頭,許長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們還記得六聖嗎?”
“六聖?他們不是已經重傷,難道又出了什麼事?”韓羽疑惑地問。
“沒有出事,估計也快出事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長安忽地笑了起來,喘著粗氣說道:“他們都被天雷劈得道心不穩。現在不敢出屋,生怕再落下一道雷劈死自己。特別是離殷,不知是何原因,終生都要滯留在金丹境界,突破無望。現在每天都站在山頭大呼大叫,希望落下一道天雷,好讓自己早日解脫。”
韓羽三人對視,都能看見對方眼中的笑意。這時趙小諾取出扇子,愜意地扇了起來:“這就是命呐,沒辦法。也怪他們太脆弱,竟然就屈服了,還有個想尋死的。”
咳嗽了幾聲,韓羽嚴肅地說道:“都是同門師兄弟,你怎麼能這麼說。”
翻了個白眼,趙小諾真想揭露這事是韓羽做的,可轉念一想,這麼做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還會添上不少麻煩,這個念頭也就被扼殺了。不滿地哼哼,沒有回話。
沉吟了一下,韓羽建議:“不如我們去慰問下他們吧?”
眼睛一亮,趙小諾忽然從懷裏取出藥瓶:“是啊,應該去慰問。我這裏還有不少人氣丹,可以助他們補充受傷虧盈的精血。”
“真是個好人啊。”許長安讚道。
大笑著,趙小諾站起身,對石林喝道:“來來,和我去抓隻血狼。好久沒吃他烤的狼肉,這渾身都不舒坦。”
見兩人離開,韓羽無奈地搖頭,隨即對許長安說道:“既然他們去抓血狼了,那我們就準備烤架吧。地窖裏還有點酒,你先去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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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華峰,始終被一片氤氳水霧所籠罩,可是現在卻有著一個巨大的缺口,顯現出裏麵一片破碎的山巒。那處地方,正是當日五行劫雷落下劈出的。
不過這對於那些水華峰弟子並沒影響,反而離殷無望突破金丹這事,讓更加他們刻苦修煉。隻要無法晉升境界,離殷注定不會是未來的水華峰峰主。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是件幸事,給了眾人一個足以成為峰主候選人的機會。
吃完烤血狼的韓羽三人,隨著許長安來到了水華峰上,一路見到不少房屋上方,都是水汽升騰,異象連生。當得知這些弟子為何如此拚命修煉的時候,三人心裏那份幸災樂禍也就更重了。特別是趙小諾,捧著肚子走路都開始不自然。
在許長安的帶領下,很快三人就到了水華峰的一座山頭。那座峰水汽充裕,上端有一座裏許方圓的巨大湖泊。正中央,一個不大的藍色巨台上,躺著一名渾身漆黑的老人。在湖邊,有一人正落寞的坐在那裏,將腳懸在半空,看著山下的景色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趙小諾湊了過去,拍在那人肩上,驚得他險些掉下山去。雙目無神地轉過頭,看見是趙小諾,離殷淡淡地問道:“是來嘲笑我的嗎?”
坐在他身旁,一手環住脖子,趙小諾笑著問:“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們不是有仇隙麼,現在我都成了這個樣子,你應該嘲笑我的。”
搖搖頭,趙小諾認真地說道:“那都是過去了,我們是一個宗派的同門師兄弟,不是嗎?再說了,你那點實力,也沒傷到我,那為什麼還要和你計較這些小事?”
“那你們是來?”離殷疑惑的看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