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道教涉獵不多,但三清之名卻深記在心。玉清、上清、太清,即為元始天尊、靈寶天尊和道德天尊。初始時,玉清宗之名倒沒讓韓羽聯想到什麼,直至今日,這太清真雷訣出現在玉清宗裏,不禁讓他想起了道教三清。本是兩個毫無關聯的世界,仔細思索間又發現了很多相似之處。即便不迷信,但三位道教至尊的記載由來已久,韓羽倒不會相信所有的神話全是臆造。如今更是出現了玉清和太清,隻差一上清就能聚齊三清之名,不由得韓羽不詫異了。
雷訣最有效的就是它的速度,無論速度再怎麼快,若是不能破開空間的修士,便無法躲開雷電。韓羽也沒有躲的意思,仰起頭淡然看著數百道水桶粗細的雷電劈在自己身上。
大地震動,土石四濺,還彌漫出了一股焦糊味。直徑丈許的漆黑大坑出現在地麵上,雷電產生的高溫甚至燒紅了數顆拳頭大小的石子。韓羽完好無損地站在大坑中央,皺著眉頭思量起來。
剛才湮陽這一手太清真雷訣,隻有禦雷,而不是聚雷。或許是覺得他在藏拙,所以韓羽沒有攻擊,反而喝道:“再來,難道那點雷火就是你引以為傲的太清真雷訣?”
手指連掐數訣,一道金芒射向天際,轟鳴之聲頓時大作,響徹整個山穀。手指對著韓羽遙空一點,數千到纏繞著赤紅色火焰的青色雷霆,彙成一片雷海從空中飛落。湮陽的凝重地說道:“既然太清真雷訣無法傷你,那你就試試這上清雷火真訣吧。”
高舉雙臂,韓羽霎時被雷海吞沒,青色雷霆久久不散,發出一陣陣劈啪聲,那赤紅色火焰也隨著雷霆而崩炸開。無數火苗撒在地麵,變成了一片火海。土壤和石塊上好像被浸了一層油,被火苗引燃,成了通紅的岩漿依然燃燒著。火焰熄滅,黑煙卻不斷升騰,漸漸就將整個山穀籠罩其中。這時一股大風襲來,將煙吹散,隻見剛剛冷卻,已經成了黑色的熔岩上方,韓羽微笑著浮在空中:“隻有這些?”
“接我玉清混沌真雷訣。”冷冷一哼,湮陽通體金光大盛,刺目的金色光柱射向高空,憑空消失。隻見一道不過手指粗細的灰白色雷電蜿蜒著從空中劈下,可怕的威壓甚至讓山穀都開始崩塌。
“三清,齊了。”低聲說著,韓羽的腳步開始移動,好像虛影一般漂浮不定,但是上半身卻紋絲不動。一個個冒著白光的腳印出現地麵上,交織成一幅巨大的陣圖,隨即天地一片光明。
那道灰白色的雷電炸開了,沒有發出聲響,卻在意識裏掀起了驚濤駭浪,直欲將人震得暈厥。發動這道雷霆的湮陽,已經口鼻溢血,身體一抖間就要栽倒。
韓羽手裏捏著一顆淡灰色的雷球,慢慢將雙掌合並,周身浮現出無數白色雷亟。稍微皺了皺眉頭,在身體吸納這道雷霆時,雖然受了極大的損傷,卻也讓韓羽的肌體更加堅韌。
湮陽所用的太清真雷訣、上清雷火真訣和玉清混沌真雷訣,都隻是有禦雷之法,而失聚雷的本質。諸多雷法,屬禦雷之法居多,大是以自身元氣,溝通天地。根據個人境界,引下不同的天劫擊殺敵人。聚雷之法則不然,卻是已自身元氣和所精通的雷法禁製自己塑造雷霆,這可比禦雷之術實用了太多。所謂聚雷,就是將毫無關聯的雷霆糅合到一起,塑造出更強大,也更獨特的一種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