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淺言聞言擰眉,顧冷川與風雅搜訂婚了?腦中似乎閃現一個畫麵,傅淺言用力抓住。
“你怎麼會在這兒?”
“風小姐說笑了,我穿成這樣會是來談論公事的麼?”
僅僅是一個片段,傅淺言也終於確定自己與顧冷川之間的關係,金主與床伴,或者是他說的,情人關係,不論是哪一個,都不能讓傅淺言滿意,她知道她與他的關係不會這麼簡單。
許清桐離開之後,傅淺言獨自一人在咖啡廳裏,這裏的安靜讓她留戀,腦中吸收著許清桐告訴她的事件,借助許清桐所說的事件,傅淺言對於顧冷川又有了新的改觀,她抿了抿唇,拿出手機,輕車熟路的撥通顧冷川的號碼,奇異的熟悉感再次令她感到異樣。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通,傅淺言聽著電話裏清冷的聲音,壓下心中的異樣道:“有時間麼?”
解鈴還須係鈴人,傅淺言終究還是決定找顧冷川當麵詢問,電話那頭的顧冷川聲音一成不變的清冷:“有事?”
傅淺言抿了抿唇道:“有些事想找你問清楚。”
顧冷川出乎意料的答應了下來,傅淺言掛斷電話,坐在咖啡廳裏微微發呆。
冬日的陽光從櫥窗裏照了進來,打在身上,濾過了寒風很是溫暖,桌麵上的咖啡已經微微犯涼,服務生走過來詢問她是否要續一杯咖啡,傅淺言搖頭拒絕,享受這難得的愜意,隻是一想到顧冷川,便渾身不對勁,她無意識的攪動杯子裏的咖啡,目光淺淺。
與顧冷川約好的時間是在晚上八點,盡管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與他之間的事情,卻不得不等上一下午的時間,閑暇時刻,傅淺言想到沈夜,對於他所說的話,也明白了七八分,他說的他同自己是男女朋友關係,是在騙自己。
傅淺言一向討厭欺騙,但是卻並不討厭沈夜的欺騙,或許這正是對他的愧疚所造成。
百無聊賴之下,傅淺言回到明神,關於沈夜與齊升解約,她也沒了法子,隻能再找其他的劇本,但是最近卻並沒有導演來找沈夜約片,傅淺言腦中一閃而過的思緒,一絲不祥的預感再一次浮現腦海。
沈夜,似乎在無形之中被封殺了。
這個認知令傅淺言心驚不已,算起來,沈夜確實已經許久沒有在觀眾麵前露麵,前一陣子因為自己住院的原因,已經缺席了約莫半個月,之後自己一直被顧冷川這占據了心神,導致將沈夜忽略,她急忙撥通艾米的辦公電話,艾米接通道:“小言姐。”
傅淺言應了聲,直奔主題:“沈夜最近的一次活動是在什麼時候?”
艾米頓了頓,傅淺言可以聽到她那邊滾動鼠標的聲音,半晌之後,艾米道:“兩個月前。”
傅淺言身子一顫,作為一個公眾人物,竟然兩個月不曾出席活動,這樣的情況,既是公司的失誤,更是她個人的失誤,傅淺言抿唇掛斷電話,眸子裏閃過一絲冷光。
沈夜,你究竟是被動還是主動?
傅淺言由始至終不願相信沈夜真的被無形封殺,尤其對方可能是顧冷川在動手腳,她撥通沈夜的號碼,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想來沈夜這兩天一直沒有找自己,傅淺言有些心慌,在這兩個月裏,她竟然沒有意識到沈夜的檔期已經鬆到這種地步,這是作為朋友的失職,更是做為上司的失職。
傅淺言撥了許多電話,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她呆不下去,開車徑直來到他的公寓,公寓一直往常,還是那般的寧靜,傅淺言站在可視門鈴前,按響門鈴道:“沈夜,你在麼?”
像上次那般,說完話之後,公寓的門便輕輕敞開一條縫,傅淺言抿了抿唇,推門走了進去,不用在客廳裏尋找,她徑直來到二樓,不同的是,這次臥室的門緊閉,傅淺言試著敲了幾下喚道:“沈夜?”
許久沒有得到回應,傅淺言幾乎要認為自己之所以能進來是因為門鈴壞了的原因,直到她轉身前,一道清淺的聲音響起:“小言,你來了。”
沈夜就在門後,傅淺言從他的話語推斷出,她能感覺到,沈夜離她很近,傅淺言抿唇,走到門前道:“沈夜,開門。”
沈夜似乎輕笑一聲,接著道:“就讓我這麼跟你說會話吧,我擔心我會控製不住自己。”
傅淺言心口忽的便是一痛,她輕輕靠在門前,聽著沈夜的聲音:“你在聽麼?”
傅淺言倚著門應道:“嗯,我在聽,你說吧。”
沈夜得到回應,嘴角扯開的笑容溫暖:“你知道了吧,其實我在騙你。”
傅淺言想起他說的,她與他之間是情侶關係,她點了點頭,忽的意識到他看不到,連忙道:“嗯,我知道的。”
沈夜頓了頓,輕聲道:“對我是不是很失望?”
傅淺言聞言眸子暗了暗,她說過,她最討厭欺騙她的人,但是對於沈夜,她始終討厭不起來,甚至總是有著一股淡淡的心疼,傅淺言輕笑一聲道:“沒有,你隻是在爭取。”
她何嚐不知道沈夜對自己的心思,但是不管如何,喜歡就是喜歡,與愛沒有半點幹係,傅淺言想,她對沈夜,隻能算得上是喜歡吧,那麼她愛的是誰?顧冷川?腦中忽得蹦出的身影令傅淺言微愣,出神之際,沈夜的聲音再次傳來:“是啊,我是在爭取,但是還是沒能爭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