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國邦冷著臉,傅淺言的本事雖然不錯,但是能夠做到這麼全方麵的防禦,需要的不僅僅是人力,更多的是財力,她憑借自己是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說,誰在幫他。”
顧國邦很快的找到問題的重點,助理麵色犯難,顧國邦在見到他這副表情的時候,已經明白大概,他自問自答:“是顧冷川?”
助理百般為難的點了點頭,顧國邦怒極反笑,說出的話咬牙切齒。
“好,好一個白眼狼!”
助理心中暗歎,這兩父子說話從來不能心平氣和的說,從來都是爭鋒相對,顧國邦分明是疼愛這個兒子,卻因為表達方式錯誤,造成的誤會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解除。
“將他給我叫過來。”
顧國邦冷聲道,助理隻得應聲退下,找到顧冷川時,後者也是一臉冰冷,目光與顧國邦如出一轍,僅僅是一個眼神,便帶著絕對的權威性。
“總裁,董事長找您。”
顧冷川眸子裏閃過一絲異樣,起身走出辦公室,他的身影離去,助理可以看到他身後的裏間,傅淺言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語。
心中產生疑惑,卻藏著心中,不動聲色的隨著顧冷川走了出去。
“父親,你找我。”
顧冷川語氣淡漠,顧國邦反手便是一巴掌,清脆的聲音響在辦公室,大力的勁道使得他麵上瞬間腫了起來,顧國邦語氣低沉道:“醒了嗎?”
顧冷川麵上波瀾不驚,他轉過眸子,不發一語,顧國邦見他不說話,更是怒火衝天,他憤然道:“我一早便讓你遠離傅淺言,安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貨色,這一點你還不夠清楚麼!”
顧冷川眼神一冷,他死死的盯著顧國邦,聽得他道:“傅淺言的別有用心你當真一點看不出來?”
後者依舊沉悶,隻是眉宇間浮起的情緒複雜,顧國邦冷笑一聲道:“現在知道了?隻是利用你,隻有你像個傻子一樣,付出真心,換回來的是什麼,一次又一次的踐踏,顧冷川你還沒醒麼!”
顧冷川身子一顫,他看著麵前自己的父親,他的話句句戳中心窩,他一次次的拿真心做實驗,最後換來的卻是隻有失望與傷害,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被扇腫了的半邊臉被牽扯到,疼的他皺眉。
“我知道了,父親。”
顧國邦見他這麼說,麵色稍霽,他道:“將傅淺言送走,她肚子裏的孩子留下。”
顧冷川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不,我要留下她。”
顧國邦眼神一凝,他道:“不要太高估你自己的意誌力。”
後者語氣淡漠:“我會把握好分寸。”
顧國邦不再言語,看著他腫起來的半邊臉,心中不是滋味,抿了抿唇道:“到那個時候,我不會再留一分情麵。”
顧冷川眼神一深,他點了點頭應下。
顧國邦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藏滿精明的眸子裏流露出一絲複雜。
顧冷川回到辦公室,傅淺言聞聲看去,見到他麵上紅腫一片,頓時一陣心驚,想都沒想的上來,一陣發問:“怎麼回事?弄成這樣?是你父親做的?”
查看了一下傷勢,傅淺言久久得不到回答,疑惑的看過去,卻對上一雙冰冷至極的眸子裏,他揮去她的手掌,淡淡道:“不必假惺惺,你的公司已經保住了。”
傅淺言呼吸一窒,看著他的眸子裏劃過一絲受傷,顧冷川看在眼裏,麵上依舊冰冷,推開她的身子,坐回辦公椅上,將她完全當成空氣一般的存在。
傅淺言看著他的側影,一陣心疼,這是她自己選擇的結果,自作自受。
相安無事的相處幾日之後,有人開始躁動起來,一直躲在暗處的傅雲天根本找不到對傅淺言下手的機會,就連安陌軒的行蹤也跟著消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隻有傅淺言知道,安陌軒現在已經回了英國。
在國內始終是不安全的,英國他本來的住處轉移,現在就是連她也不知道安陌軒定居在何處。
傅雲天潛伏了許多天,總算按耐不住,撥通傅淺言的電話,語氣寒冷。
“傅淺言,有本事你就在顧冷川身邊待上一輩子。”
傅淺言嗤笑一聲道:“我正有這個打算。”
說這話的時候,顧冷川就在旁邊,四周靜謐,因此電話裏的話可以一字不漏的進入耳膜,他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後者毫無察覺。
傅雲天忽的話鋒一轉:“如果明神出事,你也會眼睜睜的坐視不管?”
傅淺言神色一冷,她道:“你要做什麼?”
傅雲天笑了幾聲道:“別以為你將明神保護的滴水不漏,就算別人入侵不了又能怎樣?還不是內憂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