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步步退讓著,甚至開始改變她的習慣。
顧冷川低低的歎了一聲。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既然沉沉已經不在這個城市,那麼他們做什麼都不會有後顧之憂,兩個人承擔這一切的話,也不是什麼難事,隻不過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同時還是不能輕舉妄動。
傅淺言放出去的魚線都還沒有收回來,因此對於靳伏白這個人還是隻知道表麵上的消息,他的背景什麼的一無所知。
顧冷川也在全力追查的這件事情,他們的時間有限,隻有短短的兩個月,必須在這之前就將一切處理完畢。
“你說什麼?”
傅淺言語氣上揚,看著麵前的艾米,不由的皺起眉頭。
“小言姐,我說的千真萬確,今天早上你沒有來開會,因此,對於這件事情,你並不知情,就是今天早上開會時候董事會的決定,他們統一撤資!”
傅淺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沒有慌了手腳,反而是愈發的鎮靜下來,她知道公司發生這樣的事情定然是與靳伏白脫不了幹係的,想必他已經開始出手。
能夠一出手便知將明神攪出這般的動亂,也證明了他的能力確實非凡,傅淺言語氣微冷:“馬上召開董事會!”
艾米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如果董事會全部撤資的話,那麼明神也便會一夕之間變成一座廢棄公司,背負債務不說,且永遠無法翻身之地!
“好。”
她應的下來,急忙轉身離去,傅淺言坐在辦公椅上,眉頭緊蹙。
靳伏白,你總算真正開始出手了!
艾米的辦事效率變得奇高,在短短十分鍾之內,已經將董事會全部聚齊。會議室裏氣氛有些沉重。
傅淺言一身正裝走了進來,環視一圈之後,用自己獨特的迫人氣勢先發製人,將現場的情況掌握在手中,她道:“剛才我聽說了一個令人不愉快的消息,請各位給我一個解釋可以嗎?”
她的語氣波瀾不驚,現場的董事麵麵相覷之後總算有一個作為帶頭人,他站起身子,想要從氣勢上壓過傅淺言。
“既然董事長遲早都要知道的事情,我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您這座公司我們是呆不下去了!”
傅淺言挑眉,看著他的目光深邃,令人捉摸不透,嘴角勾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容:“呆不下去?怎麼,我這些年是虧待了你們,還是其他,能讓你們對我有這麼大的意見?”
她這樣淩厲的語氣倒是讓董事會沒有料到,本來想著,在她知道結果之後應該會百般的求他們,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眾人被她這一轉折,弄的有些不知所措,還是那個站起來的董事強硬道:“倒不是虧待與不虧待的事情,這些年明神對於我們的利潤半點也沒有少給。”
傅淺言聞言,眸子裏劃過一絲淩厲,她道:“既然如此,你們還為什麼要撤資?還是這麼統一。”
那個董事咬了咬牙,似乎堅定了某個決定,他回道:“這也不能怨我們,有句古話說得好,良禽擇木而棲,更何況是我們人類呢?”
傅淺言手撐在桌麵上,看著他並不回答,那董事又接著道:“現在有一個更好的公司,擺在我們麵前,是人都會有想要往上爬的心態,因此,我們也隻能對你說一句,對不住了。”
傅淺言直起身子,她雙手環胸,在會議室裏走了一圈之後道:“好一句,良禽擇木而棲,當初你們還是一個小公司的時候,選擇來我們明神,明神並沒有因為那些階級觀念將你們拒之門外,反而是照單全收,現在你們想要過河拆橋?好啊!還記得我們當初所簽的那個合同麼?”
那個一直在說話的董事,提到合同時有些異樣,他道:“合同有什麼不對勁嗎?”
傅淺言輕笑一聲:“合同並沒有不對勁,隻不過上麵的簽約時間是終身,也就是說隻要我明神還沒有倒閉,你們就必須在這裏繼續呆下去,如果想要毀約的話,需要賠償相對應的損失,不用我說,各位也應該知道那筆損失會是什麼樣的數字吧?”
這會議室裏的眾人,麵色皆是一變,傅淺言接著道:“畢竟當時你們可都是信誓旦旦說,不會離開明神集團的,但是我又怎麼能夠相信這些口頭語言呢,所以說最後麵的毀約金可都是寫的,以明神出價為準呢。”
此話一出,眾人都有些按耐不住,特別是那個帶頭的董事會,他拍案而起:“傅淺言!怎麼?你現在要來拿合同壓製我們?”
傅淺言眼神淩厲,她嘴角依舊帶著笑容,並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