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美人”一語便道破了江宏那點心機,確實夠狗血的了,剛他自己想來都不由得老臉發紅,這下聽對方頗有抱怨口氣卻又不失一絲玩笑味道地衝著自己那麼一說,他更無奈似的搖頭苦笑了。
“小姐,不可否認,我這錯點鴛鴦試圖跟你搭話的方式看似有些老土,但是,我是真心實話的,你確實很像我一個大學同學,我其他同學見了也會這麼說。”
將錯就錯了,江宏可不是一顆嫩蘿卜,任人拔了煮了,氣泡也不冒一個,當下他而是臉色一正,依然煞有介事地解說著。
“什麼意思?你有沒有讀過書?鴛鴦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還錯點,真是的……”
那女子瞬即又恢複了生人勿近的冷冰冰氣勢,眼神中寒光閃動,沒好氣似的瞪了一眼江宏。
“……跟你說這些幹嘛呢?”
她水潤朱唇忽然輕輕地一抿,挺秀精致的小瑤鼻輕微地哼了哼氣,好不耐煩地轉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是啊,你也沒必要繼續跟我解釋什麼,江宏自嘲地一笑,這美女果真酷得可以,酷得有個性,有內涵。
他視線仍然落在那冰冷如霜的女子身上,隻見她那高高挽起的烏黑長發,令她粉頸看似修長,憑添了數分高貴與冷豔,這不就是傳說中那一種最讓男人有征服欲望的女人嗎?
心動不如行動,可是她酷酷的外表加上那能冰凍火山岩漿的語氣,當真是讓人難以下手啊!
“喂,服務員!!”
正麵對一個極品美女卻不知從何著手之際,江宏突然扯著嗓子高聲喊道,牛氣哄哄的,毫不顧周圍人鄙夷複雜的眼神。
溫婉如玉的空姐沒有應聲招來,倒又引起了同座“冰美人”的注意,她那雙足以讓全天下男人狂熱的心迅速僵冷的眼睛掃了過來。
“你有沒有坐過飛機啊?你叫什麼服務員?不會按燈啊?”
那女子說著指了指江宏座位輔手處的一個小按鈕,江宏會意似的點了點頭,笑嗬嗬地說道:“原來有這名堂。謝謝了。我是民工,剛從F市工地回來,第一次坐飛機不懂這麼多規矩,讓你笑話了。”
“你剛才不是說你是大學生嗎,怎麼……”
那女子耳朵尖利心思敏捷,一下子就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江宏大叫不妙,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這冷酷的大美女麵前,陣地失守前言不搭後語啊!
“咳咳咳……這個,我學習不好,中途輟學了……”
他話還沒說完,那女子就已經掉過了頭去,沒再理會他了。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江宏剛按下鈴不多久,一個長得斯斯文文的乘務員就走過來了,可惜的卻不是先前那個笑顏如花的美麗空姐。
“小姐,我胸口好悶,能不能把窗戶打開?”
江宏臉上做出痛苦之狀,手指那“冰美人”身旁的窗戶,向那空姐提出請求。
“先生,不好意思,窗戶全是封閉式的,不能打開。您要是感到胸口發悶,可以先喝口水,緩解一下。飛機很快就能到達目的地。”
那空姐說話的聲音細如銀針,一根根鑽進了江宏的耳朵裏,直叫他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小姐,我有心髒病,心口疼。那可不可在中途停一下,我想去藥店裏買點氨酰心安片。抱歉,我上飛機前忘記帶藥了。”
江宏右手輕按胸部,愁眉苦臉的,一本正經地對那空姐說道,他這話一說出口,不光旁邊座位上的乘客紛紛側目啞然,那空姐也忍不住呆了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