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你回去吧。”顏氏山莊門前,上官子珞對楚銘皓說道。
楚銘皓看著子珞,眼中滿是不舍,“我還是送你進去吧。”
子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想好怎麼和煦哥哥道歉了嗎?”
楚銘皓立現一副生氣狀,“他對你有非分之想,我為何要向他道歉?”
“你把人家打得那麼重,什麼也不說,現在還妄圖進人家家裏,世上怎會有如此無賴之人?”上官子珞無奈說道。
楚銘皓怕子珞生自己的氣,於是緩和下語氣說道:“我下次克製些好了。”
“你還想有下次?是克製自己打人時力氣小些,還是克製自己不要故意製造事端來為難別人呢?”子珞橫眉問道。
楚銘皓聽她話裏的意思,分明是指責自己在南湖時利用木宛挖苦顏煦之事,心裏也方覺得自己做的著實有些過分了,遂說道:“不打了,也不生事了,可以嗎?”一邊說,一邊做出乞求態的嬌弱模樣。
子珞被他的樣子逗笑,隨即卻想起另一事,神情嚴肅起來,問道:“我問你,你與那雪容又是怎麼一回事?”
楚銘皓站直了身子,仿佛對子珞的問題感到很是滿意,也不回答,笑著站在那裏。
子珞倒是著了急,“你怎麼不說,難道你們真的有什麼瞞著我?”
看著子珞情急的樣子,楚銘皓方才舍下架子來,以一副“赴湯蹈火”的凜然姿態說道:“你隻管與你的煦哥哥雙宿雙飛,哪裏還顧得上我為你做了什麼。”
子珞一心想知道他們二人的關係,也不理會他前半句的戲謔,隻問道:“你還不說?”
楚銘皓見子珞要生氣了,才端正了態度,將那蕭府的黑衣人去宜春苑,他去宜春苑找線索,意外發現雪容,又探得雪容非尋常女子,想到她或許是蕭府派到鴻洲的人,連並自己如何將她贖出,又怎麼來的塵州這些前前後後的事情,都告知了子珞。
子珞聽後,隻覺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若雪容真的如楚銘皓所說,是蕭府的人,那祖母被刺殺一事,定與雪容脫不了幹係,想到此,心中對雪容的恨意油然而生。
楚銘皓見子珞緊縮的眉頭,也明白子珞此時所想,上前抱住子珞,緩緩說道:“我在鴻洲時,未曾與你提起此事,就是怕你一時衝動,壞了雪容的這條線索。現在既然我們已經發現了端倪,就應該順藤摸瓜,找出背後指使之人,為上官老夫人報仇。”
聽到楚銘皓的話,子珞漸漸冷靜下來:是啊,現在就算把雪容殺了又能怎樣,她不過是被人利用的一顆棋子,祖母不會活過來,真正的凶手也不能得到懲罰。想到此,子珞不禁思索,日後該如何一步步找出真凶……
楚銘皓的手指從子珞柔順的發絲間輕輕撫過,溫言寬慰道:“別擔心,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子珞將頭埋在楚銘皓懷中,自祖母去世之後,她從來沒有得到過像此刻一樣的安寧,不禁低語道:“謝謝你,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