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我怎樣?”上官子珞看著楚銘皓,咽下眼淚,強撐著一口氣問道。
“子珞……”楚銘皓卻再難以開口。
“我原以為你當初走,隻是因為你誤會了我和煦哥哥的關係,”子珞不再看楚銘皓,將頭扭到一旁,緩緩說道,“你為何不告訴我實情,為何要欺我,瞞我?”
“我……”
“你別說了!”楚銘皓還想解釋,隻說了一個字便被子珞打斷,“你還想說什麼,你難道要告訴我你大哥沒有殺死我姐姐,你難道可以告訴我長姐的死與你們楚家沒有半點關係!”上官子珞大聲喊了出來,仿佛將心底的傷悲都化在這話語中宣泄了出來。
楚銘皓握緊了雙拳,棱角分明的五官,黯淡的瞳孔,此刻都在彰顯著他內心的痛,是的,他不能,不可以……
“你還是想說,你從來沒有想過欺騙我……”上官子珞語氣又低沉了下來,一字一句地質問道。
“珞兒……”楚銘皓聲嘶力竭地喊出他們之間最親昵的稱呼,仿佛在為即將失去的事物做最後的挽留,曾經風流倜儻,不管不顧的少年,如今在心上人麵前這副可憐的乞求態,不知是錯,還是該讓人說莫!
聽到楚銘皓喚自己,子珞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之前的種種,卻越回想,身子越冷。子珞雙手環抱住自己的頭,努力地克製自己不去想,一邊說道:“你別說話!”
見子珞如此痛苦的樣子,楚銘皓恨不得受傷的人是自己,他站在子珞身旁,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顏煦慌了,子珞現在的狀態,和上官老夫人去世時她的神情一模一樣,想到那時子珞的昏迷,顏煦深深後悔自己為何要告訴子珞真相。
子珞的動作漸漸緩和下來,身子卻開始搖晃,顏煦急忙上前扶住子珞,問道“子珞,你怎麼了?”
沒有回答,子珞的眼睛已經閉上了,氣息微弱,連顏煦扶著她的手感受到了如冰凍般的寒冷,這股寒意一直傳到了顏煦的心口處,仿佛要使其整個人都窒息。盡管如此,顏煦還是沒有放開手,努力地讓自己清醒,喊道:“子珞,子珞,你醒醒!”
聽到顏煦的連聲呼喚,楚銘皓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從顏煦懷中抱過子珞,急聲呼喚道:“子珞,我是皓,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子珞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楚銘皓的麵龐,一個“皓”字就在嘴邊卻終於沒有說出,頭向一側垂下。
楚銘皓雙手捧著子珞的頭,“是我的錯,我不該瞞你,你怨我,打我都沒有關係,可是你看看我啊,你不要這麼懲罰自己好不好?”
子珞沒有醒來,楚銘皓去摸她的脈搏,這脈象,竟與當日在雪垠庵,子珞練沐寒劍時走火入魔的脈像極為相似,但不同的是,當時子珞體內是衝力所致的混亂,而此時,是因為過度悲痛導致的鬱結。
楚銘皓抱著子珞,一路跑到月影軒,關上房門,開始為子珞療傷。
被關在房門外麵的顏煦,雖然心急如焚,但知道此時能救子珞的,也隻有楚銘皓了,故守在門外,不去打擾,也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