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峽穀的底部,霧氣氤氳 夜複一夜,又到了我從死亡中複活的前一夜 展開了我四肢,從頭至尾親吻我的憂傷 像是觸碰到我的骨頭 那些不可以用柔軟征服的堅硬 可以在柔軟中折斷;像是觸碰到了我的血液 我像蘆葦似晃動,倒地,獲得了永恒的再生 像是撕開了清晨的窗幔 那些濃蔭覆蓋的冠頂多麼深不可測 膝頭以下的那些縱橫出去的詩篇 一天午夜, 最漫長的一次長泣,在峽穀的底部 2010年1月29日上午 柵欄裏的葵花(海男鋼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