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靄中的今天,我坐在離大峽穀最近的一隻黑鳥 盤桓以後,留下的痕跡中,我俯下身去 似乎是為了接吻。那些幹燥的藍石崖的線條 永久地證明著,孤寂是多麼頑固,多麼靜謐 我躺下身體夠著了這些緯度中的藍色 它們多麼像我破碎的憂傷 不可以接近,也不可以親手觸撫 傾斜在峽穀中的藍色,像水麵上的漂浮物 像繼續奔跑的幽靈,很快將失去蹤影 在瀾滄江藍色的緯度裏,一隻黑鳥已逝去 一隻秘密中的黑鳥已墜落在峽穀的挽歌中 到我懷中吮吸這些藍煙和體溫的人並沒有如期抵達 2010年2月4日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