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局部雨,也是墨跡上的昆蟲

也是雲南南部邊城的河口一場綢繆的雨

也是轉瞬即逝的幕布下河口火車站的鳴笛

也是我撐著黑布雨傘的傘麵上滑落下的雨

蔥鬱從來沒有像此刻,審定我的靈息

在南溪河的河麵上的蔥鬱將跨境入越南

我的蔥鬱沿帽簷下的邊緣隨波而去

隨它們而去,隨同自由的邊疆而去

我的蔥鬱正隨河口邊境線上的曆史

那相互交趾的前大門,趾骨仍在跳舞

十九世紀的法國人帶著望遠鏡曾被蔥鬱激活了

殖民時期的欲望。於是,枕木上有了鐵軌

驚醒了南部的大麵積 我在蔥鬱的河口,尋訪著蔥鬱的入口

尋訪著古老交趾的原址,尋找十九世紀的法國人

墜入蔥鬱時的叫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