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夜,我在哪裏的笙歌下做奴?這是一個生死循環的謎題
隻見那破曉之黎明的我,身體外係著草裙,那一天我闖過了
數之不盡的險灘,我跟上了一支隊伍,漆黑的戰鼓繃緊
這隻用虎皮製作的戰鼓上,映現出了一位將軍的麵孔
我屏住了呼吸,這戰栗之氣息在飄動,隨同早露的遊絲在飄動
這是一年中的早晨,萬物複蘇的初始,輪回夜
我是前世的奴,我也是披著金色皮毛的野狐
就在這春曉破開我四眸時,逢著那隻虎皮鼓上的一張臉
我看到了喜樂於我,就像遠天青黛色的樂音
就這樣,我看見那一支隊伍乘木筏過險川再逾高山
此時此刻,一陣野橄欖味從我的七竅五髒直抵柔軟之舌尖
直抵那黎明帳霧之外的公元三世紀初的虎皮戰鼓之呼嘯
呼嘯聲下,是一支漆黑的隊伍進入了一麵明淨的湖泊之岸
滇池,以公元前三世紀初的寂寥,那孩子般投身於母腹的恬靜
是那樣安詳。湖岸之上泊滿了像拇指一樣大的像小指頭小的螺螄
湖岸上泊滿了野鴨的巢穴,那些灰藍色的羽毛隨風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