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將錯就錯(1 / 2)

“嗯……那個……”

羅雲依然吞吞吐吐,說的話完全讓人不知所意。

二伯突然像看著罪犯似的看著身旁的小夥。

剛才還被自己欣賞的小夥,此時卻仿佛倏忽變作另外一個人,難道是自己老了,眼力越來越不行了。還是社會變了,自己這個老東西跟不上時代的節奏了,搞不清現在年輕人心中都在想著什麼,都藏著什麼心機?!

羅雲好像正要開口說什麼來著,二伯卻打住了他。

二伯卻忽然在腦中想起一個人,一個已在自己腦海中消失很久的人。

“你認識焦利覺?”二伯瞪大了眼望著羅雲,並期待從羅雲口中說出的是什麼。

事物在二伯的腦中仿佛一下子全都清晰起來,塵封的記憶像流水一樣倒灌而來。

那些已經幾近快忘光的映像一下子蜂擁而出。有男孩們在青草上打鬧的映像,也有少年時一起騎自行車的映像,最後一次是柳林村道口分別的映像。

沒錯,焦利覺是他三弟,情同手足的三弟,從小相互依賴的三弟。

從小這個最小的三弟便和他的二哥——也就是自己,最為和睦,大哥總是這個看不慣,那個看不慣,加之又過早的摸清了大人們勾心鬥角的心思。所以大哥總不和兩個弟弟玩。所以別人看見的總是後兩個弟兄玩耍在一起。

三弟從小就機靈聰明,而且心靈手巧,什麼折紙飛機、紙船、紙鶴,他樣樣都會,自己也總是羨慕不已,總是攛輟著三弟說,二哥給你上樹摘桑葚去,你就給二哥折一隻紙船。三弟口饞,總是很快的答應。還記得也是小時候,二人冬天裏在雪地裏逮兔子,等到終於將兔子逼到了洞中,二人守著洞口,想著辦法怎麼將兔子逼出來。自己說用棍子捅,用石子丟。最後都沒能成功,最後,也不知三弟怎麼想到的,他壞笑一說,二哥,你去找來火柴,咱們來個火燒兔窟。最後兔子居然真的給逼出來了,可是二人當時也沒嚴防緊守,沒想到最後居然讓兔子在二人褲襠下給生生跑了。回到家,母親責問道,你們這是從哪來的野孩子,怎麼臉上都沾兮兮的像被熏了似的,你們準是又去玩火了。母親對於玩火的事情非常惱怒,頓時要大動幹戈。母親當時都已經暴跳如雷,拿起掃帚了。自己見事情都到這種無法收拾的地步了,免不得又要挨打。於是便要承認火燒兔窟一事,這是,三弟勇敢地站了出來。他先一步招供了事情原委,但他是這樣說的,母親,您看看我們,這真不是我們自己玩火給熏的,罪責全在那隻可惡而狡猾的兔子身上,是它為了不讓我們逮著它,就自己點火燒洞起來的。結果就把我們給熏著了。說完還一副十分委屈的神色。母親聽完真是苦笑不得,隻有笑罵著說,那隻兔子肯定就是你嘍。最後一場挨揍就這麼給解決了,不得不說三弟的確比自己腦袋要好使。

三弟焦利覺腦袋一向好使,也心誌遠大,雖然人聰明,但不像大多的村民一樣,心機重,他性情溫和,不喜歡跟人計較小事。但別人也準打不了他的主意。

隨著大家一日日成長起來,漸漸便過了成人的年紀,那時,他便知道,三弟一定在這個小小的村子呆不住的,他誌向遠大,絕不願像自己的祖輩一樣,一輩子枯守幾畝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