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孟岩早早的起來,看到老福在院子裏散步,上前打了一個招呼。
老福見到孟岩,表情有些尷尬,想起昨天晚上拿扁擔要打孟岩的場景。
不過孟岩並不在意,這個時代的人不能理解自己那個時代的常識,也算是正常。
“福伯,你家小姐是不是身有隱疾?”幾句話一聊,氣氛活絡了,孟岩趁機問道。
“是,大小姐自幼身體羸弱,有心疾,小時候經常突然暈倒,長大後,病情有些好轉,但受不得累,一累就容易暈厥!”福伯唉聲歎氣道,“大小姐是好人,可惜好人就是沒有好命。”
“可曾找過大夫診治?”
這心疾這可是大難題,即便是自己前世,那也不見得能夠根治,而且,如果早一點發現,手術治療的話,還有康複的希望。
“找過,杭州和京城的名醫,我們老爺和夫人都派人延請過,連禦醫我們也瞧過,但都說將養著,過一年是一年,能活多久就看老天爺的了!”福伯坦言道。
孟岩自己前世拜過一名老中醫為師,原本是打算從醫的,誰知道最後從軍了,自古就有醫武不分家之說,他的臨床醫療經驗算是相當豐富了。
“福伯,可不可以讓我給於小姐看看?”孟岩詢問道。
“孟公子?”老福微微一愣,不過剛才孟岩那起死回生的手段確實令他震驚了,他能把死人救活,或許真的能夠醫治好小姐的心疾,想到這裏,老福忍不住激動起來。
“在下粗通一點岐黃之術,福伯,要讓我試一下,反正也沒什麼,對不對?”孟岩謙虛道。
福伯一想,也是,都看過不知道多少大夫了,連禦醫都看過好幾個了。
“對了,你隻能把脈,不能動大小姐其他地方!”老福嚴詞警告道。
忽然又覺得,自己這話說了也等於白說。
昨天夜裏,孟岩實施心肺複蘇之法,早就跟大小姐有肌膚之親了,這嘴都親上了,還談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放心,在下明白!”孟岩點了點頭,心中不免也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孟公子,昨天晚上誤會你了,小紅向你道歉!”小紅從房間內出來,紅著臉走過來,衝孟岩盈盈一下拜道。
“小紅姑娘也是護主心切,在下可以理解!”孟岩忙道。
“孟公子,我家小姐同意了!”老福請示了自家小姐後,請孟岩為其診治。
“怎麼樣?”看到孟岩的手法跟他見到的大夫們一般無二,老福的信心不由自主的提升了不少。
“情況確實不太好,不過性命暫時無礙!”孟岩表情略顯深沉的說道,“她現在這個情況,不能繼續趕路了,一旦侵染風寒,那就麻煩了。”
“這個自然,雖然京城近在咫尺,可也要等雪停了才能上路,按照這個趨勢,這雪怕是要下上兩三天才能停下來!”福伯點了點道。
“嗯,於小姐平時可有服藥?”
“有的,是一副老方子,服了快三年了,效果還不錯,是宮中的一位老禦醫給開的!”
“能否給我看看?”孟岩問道。
“這……”福伯朝小紅望去,這買藥和煎藥都是小紅掌管,藥方自然也就在她的身上了。
“溫太醫說,這也算不上什麼秘方,給你看倒也沒什麼問題!”小紅取出貼身所藏的藥方遞了過去。
“這藥方服了三年,你們都沒給於小姐換一個?”孟岩問道,“須知是藥三分毒,長時間的服藥,尤其是同一種藥,對人體也是有傷害的。”
“孟先生說的不錯,可我們於家……”
“這個方子還是不錯的,隻不過於小姐的身體狀況是時常變化的,且天有四時節氣,每一個節氣的氣候都是不同的,所以,這幅藥方需要增減更換,才能達到最佳的療效!”孟岩解釋道。
“孟先生果真懂得岐黃之術?”
“我隻是幼年隨家父學了些而已,略懂一些醫理!”孟岩隨口解釋道。
“原來是家學淵源,那就難怪了!”福伯驚歎道,“不知道令尊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