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皇城之內不準騎馬!”
“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那是誰?”
“誰?”
“錦衣衛指揮同知郭怒郭大人,這位可是擔任過東宮宿衛頭領的!”
“是嗎,那他怎麼可以再皇城內騎馬?”
“笨蛋,聖上恩準的!”
“明白了,端木兄,要不是你提醒,我險些犯了大錯!”
“你剛來,不曉得這裏麵的規矩,以後你就明白了,有些人咱們可以管,有些人咱們不能管,小心命丟了都不知道丟在哪兒的!”作為前輩,自有提點後進者的責任!
錦衣衛大漢將軍,那是負責皇帝安全,最靠近皇帝的人,必須都是由皇帝信任的人充當。
就算王振提拔了馬順擔任指揮使,對大漢將軍這支在錦衣衛內中自稱一係的力量卻也絲毫沒有辦法。
因為這裏麵太多的元勳權貴的後輩了,得罪一個,就得罪了整體,而且這些人特別抱團兒。
郭怒自己就是出自這個團體,因此別看他到了外麵當升職加薪,其實根兒還在這裏!
馬順之所以不敢動他,除了郭怒跟皇帝幼年的感情,還有就是他背後的大漢將軍這支特殊的力量!
所以,郭怒有資格在皇城內騎馬,皇帝特許的,隻是他平時根本不會這麼張揚,這一次為了孟岩,他做了!
孟憲也出自大漢將軍,雖然孟憲被人排擠,最終因為跛腳的原因被外調,可還是有很多人支持孟憲。
懷戀那個公正不阿的孟百戶!
郭怒這麼做,就是告訴這些人,孟憲雖然亡故了,但是他的兒子回來了!
孟憲當為大漢將軍百戶的時候,幫助過的人,受過他恩惠的,到了該報恩的時候了!
慈寧宮!
“什麼,孟憲的兒子回來了?”孫太後聽到這個消息,手一抖,上等的青花瓷茶盞應聲落下,摔了一個四分五裂!
“怎麼回事,快給哀家說說?”孫太後急忙質問道。
“奴才們沒聽清楚,今兒個大朝,錦衣衛指揮同知郭怒郭大人上了一道奏折……”
“郭怒,哀家想起來了,當年在宮中當值,教皇帝騎馬弓射,就屬他跟孟憲的感情最好,後來不是決裂了嗎?”孫太後不惑的問道。
“奴才也不知道!”
“不知,不知,你知道什麼?”孫太後怒道,“廢物,一群廢物,哀家養你們何用?”
“太後!”王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軟簾外麵,隔著,輕聲喚了一聲。
“是王振呀,你們都下去!”
“謝太後!”暖閣內太監和宮女紛紛朝外麵走去。
“王振,今兒個怎麼回事,那孟憲的兒子怎麼又回來了?”孫太後怒道,“你不是說,這孩子早就死了嗎?”
“太後,奴婢也以為他早就死在北元了,可沒想到,他居然能活著回來……”
“得想個辦法,這雜種活著總歸是哀家的一塊心病!”孫太後道。
“太後,他既然活著回來了,恐怕明著殺他是不行了,聖上還恩賜給了一個試百戶,算是這十年在北元潛伏的獎賞!”王振小聲道。
“這事兒,皇帝也知道了?”孫太後緊張的問道。
“聖上所知甚少,當年那件事,宮裏所知也不多,包括郭怒在內也不清楚,唯一可能知曉內情的就隻有楊閣老了!”王振道。
“楊溥知道輕重,不會亂說話的,這個郭怒跟鎮兒感情不錯,幼年曾教過皇帝弓馬騎射,就怕他會節外生枝!”孫太後頭疼道。
“應該不會,太後放心好了,回頭奴才找個機會除掉這個孟岩就是了,死後再給他風光大葬,也不算辱沒他!”王振道。
“好,你辦事,哀家還是放心的,此事要盡快,不可拖延,否則哀家這又要失眠了!”孫太後道。
“奴才明白!”王振嘴角泛起一絲狠戾!
郭府。
“老爺回府了!”
“孟岩呢,叫他來書房見我?”郭怒興衝衝的回到府中,吩咐達叔道。
“是,老爺!”達叔一回頭,給郭小超使了一個眼色。
不一會兒,孟岩就跟著郭小超來到郭怒的書房。
“達叔留下,其他人都出去!”郭怒一揮手,將其他人都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