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幫我去找這兩個人,一個叫魚叔,他是驗屍的仵作,原來在刑部做事,還有一個人叫吳克明,驗屍單是他填寫的,上麵有他的簽名,最好能夠弄幾張他的字跡,我好比對一下!”孟岩吩咐道。
“好,那有這兩個人地址嗎?”
“沒有,卷宗上沒有這些,我能給你提供的信息就隻有這麼多。”孟岩搖頭道。
“好,我會留意的,給我幾天時間。”
“你慢慢來,這件案子都過去八年了,也急不來的!”孟岩點了點頭。
“嗯。”
“我想娶你過門,這是真心話,別以為我這是在哄你開心。”孟岩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鄭重其事的說道。
聞小雨心肝兒一顫:“還是等小月嫁過去再說吧,我的事情不著急。”
“你受的閑言碎語已經夠多了!”
“夫君,小雨遇到你,這輩子真的是太幸運了。”聞小雨感動不已。
“傻女人,今天晚上我睡哪兒?”
“壞蛋,這還用問嗎?”聞小雨一張粉臉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感覺渾身一股燥熱襲來。
“不問一下,怎麼知道呢?”孟岩嘿嘿一笑。
“你睡哪兒,小雨就睡哪兒!”聞小雨低著頭,紅著臉,聲音比蚊蟲還小道。
“好,哈哈哈……”孟岩大笑,攔腰將聞小雨抱了起來,朝牙床走了過去。
“別,先洗澡……”
“我已經洗過了,很幹淨的。”
……
“夫君,我想要個孩子?”整個身子都爬在孟岩身上,聞小雨喘息著,吐氣如蘭道。
“什麼時候?”
“現在……”
“好!”孟岩嘿嘿一笑,翻身再一次將聞小雨壓到身下。
宮中司禮監。
“什麼,曹豹被抓了,什麼時候的事情?”王振端坐案前,冷聲喝問道。
“東廠傳來的消息,是那個錦衣衛百戶孟岩抓的人!”
“是郭老虎下令抓人?”王振皺眉問道。
“好像不是……”
“那就是孟岩擅自抓人了?”王振聲音冷了下來。
“好像也不是……”
“到底怎麼回事,吞吞吐吐的,什麼是和不是的,快跟咱家說清楚?”王振已經是處在盛怒的邊緣了。
“回翁主,東廠打聽的消息是這樣的,錦衣衛百戶孟岩前往中後所領取其父孟憲的朝廷恩恤銀子……”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咱家不是吩咐過,最近要收斂一下,不要跟這個孟岩過不去嗎,他怎麼就不聽?”王振怒道。
“叔,這事兒曹豹跟小侄兒提起過,這錢算是那孟岩孝敬給咱們家的,捐給咱們王家修家廟用的,錦衣衛所有人都捐了,他也不例外!”王山解釋道。
“混帳,我什麼時候說過,讓錦衣衛捐錢給我修家廟?”
“這是下麵的人一點兒心意,再說也沒多少,所以,我就同意了……”
“什麼,這是你的主意?”王振呆住了。
“是曹豹的主意,給您修家廟,那是一樁天大的功德,所以,大家也就想沾上一分功德……”
“你個混帳東西,你不知道,主子修三大殿,文武百官都沒有捐錢,我修家廟,錦衣衛居然捐錢了,這要是傳到主子耳朵裏,主子會怎麼想,你這是想刨了我老王家的祖墳?”王振氣的不行,對於自己這兩不成器的侄子,他算是徹底的死心了。
“叔,不就是捐錢修家廟,那老百姓還有湊錢修祠堂的,這又什麼?”王山不以為然道。
“你,你,給我滾出去!”王振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沒見過這麼缺心眼兒的。
錦衣衛跟東廠是什麼關係,互相監督,互相製衡,這要是錦衣衛成了東廠的附庸。
誰該睡不著了?
皇帝!
你想想看,伺候自己和保護自己的人變成一夥兒的了,那他的生死豈不都掌控在別人手裏了?
甭管掌握東廠的太監是不是自己心腹,錦衣衛指揮使對自己忠不忠心。
這兩人絕對不能尿到一個壺裏。
原來皇帝年輕,不懂這些道理,現在開始慢慢懂了,這就是帝王心術。
做天子的,隻要不是太笨,這個道理他總歸會明白的。
這個孟岩真是郭怒的福將呀,如今他們有成了翁婿,一家人了,這一老一少聯起手來,還真是不太好對付了。
孫太後那邊對孟岩似乎也有些心軟了。
為了她那寶貝侄子。
可王振還知道,孟岩手裏可能攥了可以讓他身敗名裂的東西,這些東西不管是否真的存在,都是一個致命的威脅。
“喜寧!”
“翁主,您有何吩咐!”喜寧三步兩步走進大殿,垂手而立,屏聲靜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