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孟岩感覺好多了,至少燒是完全退了,退腳也有力氣了!
不過這兵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他還是得在家將養兩天的。
南衙那邊發了材料了,兩三天內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要有事也是那些多領材料,損公肥私的人。
“公子爺,外麵冷,您還是進屋吧?”
“沒事兒,悶在家裏一天了,我出來透透氣,沒事兒,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孟岩擺了擺手,這幾天腿部受傷,都沒好好動動。
這人不動,容易生疏,身體機能也會下降,對於練武之人來說,那更是災難。
喝!
吐氣開聲,孟岩穿著一件夾襖就在院子裏練開了!
隻能小小動作了,畢竟病還沒好,稍微的把身體活動開了就可以了。
“公子爺好拳法!”林天行雖然是學劍法的,但對拳法並不陌生,他能看得出來孟岩的拳法十分精妙,而且融還有一種暴力美學感。
“天行,你也懂拳法?”
“回稟公子爺,天行雖然修煉的是劍法,但拳法是基礎,小的時候,師父教我長拳,打磨基礎!”
“太祖長拳?”
“是的!”
“來,我們練練?”孟岩一卷衣袖,招呼道。
“大人,您的藥熬好了!”林天行正要答應,林怡端著一碗藥湯走了過來。
這一打岔,孟岩想跟林天行切磋一下的機會就沒了。
“公子爺病體未愈,能否改日?”
“改日也行。”孟岩點了點頭,從林怡手裏接過藥碗,一口氣喝了下去。
“有勞林姑娘了!”
“大人客氣了。”林怡微微頷首,離開。
“公子爺,門外來了一個聞先生,說是要見您,還帶了一車的酒。”沈聰飛奔而至。
“聞先生,我知道了,快請!”孟岩一愣,旋即想起來了,來人是誰,忙吩咐道。
“是!”
“等一下,我換一下衣服,親自去!”孟岩想了一下,覺得不妥,又叫住了沈聰。
“聞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無妨。”看到孟岩親自到門口迎接自己,聞獨醉的心情稍微好了很多,起碼孟岩還是懂的尊老的。
“聞先生,請!”
“聽聞孟大人喜好美酒,老朽沒別的禮物,帶了些自家釀造的米酒,請孟大人不吝收下!”
“聞先生太客氣了!”孟岩忙道謝一聲,“沈聰,天行,幫忙幫東西卸下來。”
“請!”
孟府客廳,孟岩與聞先生分賓主落座,林怡泡茶端了上了。
“聞先生,請喝茶!”
“謝謝!”
“聽小雨說,孟大人有事找老朽相談?”聞獨醉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盞問道。
“是的,小雨說您在釀酒方麵有著超高的技藝,正好我也想開一個酒坊,就想著咱們兩家是否有合作的可能!”孟岩道。
“合作?”聞獨醉有些驚訝,“溫大人也要開酒坊?”
“確切的說是開酒廠!”
“這有區別嗎?”
“當然,酒坊隻是小規模的生產,您在郊外的酒莊一年的產出也就是三五千壇酒,一壇子二十斤,也不過十萬斤酒而已,而我的酒廠,每年至少百萬斤酒以上!”
“百萬斤,這麼多酒,你賣的出去嗎?”聞獨醉驚呼一聲。
“隻要是好酒,有賣不出去的嗎?”孟岩嗬嗬一笑道。
“話雖如此,可好酒並不是普通百姓能夠購買的起的?”聞獨醉道,“我的酒莊不是不能夠生產出更多的酒,而是老朽算好了,隻生產這麼多,利潤是最大的。”
物以稀為貴,古人早就懂得這個道理,這一點孟岩並不感到驚訝。
後世所謂的“饑餓營銷”其實就是脫胎於此。
好的東西一定很貴,但貴的東西不一定是最好的,因為供不應求,所以最貴!
有時候並不是沒有,而是被壟斷和控製了,貨物的價格自然也就居高不下了!
據孟岩所知,中國在明代就有蒸餾技術了,市麵上的燒酒基本上都是經過蒸餾的,但是度數都不是很高,應該在二三十度上下。
“聞先生,您說的是高檔酒的市場空間,可中低檔酒的市場空間何止是它的十倍百倍,乃至千倍呢?”
“話雖如此,如果釀造出更好的酒,你打算賣多少錢呢?”聞獨醉問道,這可是一個很實在的問題。
“一開始,我們的產能肯定肯不上,自然會賣的貴一些,等產能上去了,自然會把價格降下來。”孟岩道。
“京城地區恐怕會吃不下這麼大的量?”
“我們背靠大運河,還怕酒賣不出去,河運走不了,我們可以走海運嘛!”孟岩道。
“看起來,孟大人都想好了!”聞獨醉點了點頭,“那孟大人打算想跟老朽怎麼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