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素心也算是有錢人,在自己閨房擺放這麼一套正規的汝窯白瓷茶盞,也不算什麼。
“小雨,剛才你說窗口條案上的青銅香爐?”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但依我看,恐怕也價值不菲,我這素心妹妹用的東西,看上去都很普通,其實都是有來曆的,夫君大人,你們看她梳妝台上的這些用品,每一件都是有來曆的……”
看來這個白素心是一個很有品味的女人。
這放到自己前世,白素心就是一個典型的白富美,不知道令多少男兒競折腰。
“公子爺,地上有血跡!”
“嗯,看到了,看來,他們並沒有完全將這件房間內所有的痕跡都抹去!”孟岩蹲下來,仔細查看了血跡的形狀和濺射方向。
“這個位置就是李承言屍體的位置吧?”
“應該是吧!”
“那白素心的位置呢?”
“在那兒,當時她隻穿很少的衣服,倒伏在李承言的胸口,右手握住胸口刀把之上。”
“地上的血液並不多,按照描述,白素心這一道是從第三根肋骨下去的,那是正中心髒的位置,鮮血應該是噴湧而出,但是從地上的血跡看,似乎流血並不是很多!”孟岩分析道。
“公子爺,如果一個人早就死了,那麼再插入心髒,會不會很少流血?”林天行問道。
“是的,人死了,心髒停止跳動,那麼沒有這麼好一個壓強,血液流動就會減緩,血液自然流的慢了。”
“會不會被衣服給吸收了?”
“九月初九,天氣還不算寒冷,就算被衣服浸濕了,那李承言的血衣呢,這麼重要的證物呢?”
“這,東廠和刑部你推我來的,都說責任在對方?”
“血衣這麼重要的證物居然弄沒了,必須查清楚,誰的責任誰負責!”
“記下啦?”
“記下了,公子爺!”
破碎的浴桶,閉上眼睛,孟岩仿佛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坐在浴桶裏正在擦拭自己凝脂一般的肌膚,突然,在水汽升騰的水麵上,看到一個令她想不到的麵孔,倒映在水中!
她嚇的尖叫出聲,身後的人突然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她拚命的掙紮,水花四濺。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嘭”的一聲被人從外麵踹開,一個年輕矯健的身影衝了進來!
年輕的錦衣衛百戶李承言看到自己未婚妻在自己房間內沐浴卻遭人意圖強暴,拔刀踹門衝了進來!
那意圖對少女不軌的歹徒,將少女弄暈後,於衝進來的護花青年戰鬥在一起!
他們從室內戰鬥到室外,扭打在一起。
“小雨,如果有人在樓上房間內搏鬥,那外麵人能不能聽到?”孟岩問道。
“如果在房間內,那未必會聽見,可如果開著門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那天素心齋就沒有其他人嗎?”
“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是九月初八,第二天是重陽節,素心齋每年都會放假一天,估計是早早的打烊了!”
“既然打烊了,那必然是關門了,可李承言是怎麼進來的?”孟岩自言自語一聲。
“會不會是喜兒?”
“如果是喜兒,那麼她究竟在這件案子裏扮演了什麼角色?”孟岩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這不是沒有可能。
“公子爺,你看,這裏有刀砍的痕跡!”林天行突然叫了他們一聲。
“是刀砍的,入木三分,這個人手上的力氣不小。”
“記錄下來,看能不能查到是什麼利器所為!”孟岩一邊吩咐一邊繼續檢查了屏風,發現類似的痕跡還有不少,但都有修複的痕跡,很顯然是有人不想讓人知道這些痕跡。
可如果不想別人知道,換掉,或者直接扔掉不是更直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