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鏈雖然是紈絝子弟,可也不是傻子,東廠跟錦衣衛明爭暗鬥的事情,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東廠誕生的目的是什麼,除了監視外臣和察查奸邪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製衡錦衣衛!
東廠也許把焦宏藏起來了,不讓錦衣衛的人找到,可錦衣衛找人的力度也沒有想象中的大。
焦宏究竟是被東廠藏起來,然後賣力的演了一出賊喊捉賊的大戲呢?
還是東廠這一次真的被人算計了,他們真的是想找到焦宏,但是這焦宏就是讓人給藏起來了。
東廠都找不到的人,那藏人的人會是誰呢?
錦衣衛!
在北京城,就算是把人藏到紫禁城內任何一個角落,東廠想要找,都能找到。
但是如果錦衣衛要藏人,東廠就未必能找得到了,錦衣衛是皇帝的禁衛,又屬外臣。
白焦氏的話,讓孫鏈產生了這樣一種錯覺,這個女人太會演戲了,她會不會一直都在自己麵前演戲呢?
如果是演戲,那她說的話有多少是真的呢?
“別哭了,哭有什麼用,哭就能找到你弟弟焦宏了嗎?”孫鏈被焦蘭蓉一頓哭給哭煩了。
被孫鏈這麼一喝罵,白焦氏連忙捂住了嘴巴,不敢再哭了。
“你跟那個東廠的曹欽是怎麼回事?”孫鏈繼續問道。
“我、我……”白焦氏眼神躲閃了數下,有些小羞澀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孫鏈也算是閱女無數了,看白焦氏的表情,他基本上可以斷定,白焦氏跟曹欽通奸的事實基本上是真的。
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白焦氏跟曹欽通奸的事實被認定,而她跟姑姑的關係也被外人知道的話,那對姑姑的名聲也是一個不小的玷汙。
有道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這白焦氏曾經在姑姑身邊一段時間,而且她跟姑姑的關係一定很密切,不然姑姑不會為了這麼一個女人會讓他來的。
外人的話,姑姑是不相信的。
“這麼說,你跟那個曹欽是真的了?”
“小伯爺,我這不是還年輕,不想那麼早就……”
“寡廉鮮恥,真是寡廉鮮恥,你一個女人,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小伯爺,民婦也不想,可那曹欽非要,民婦又反抗不了……”白焦氏也知道,自己要不這麼說,今兒個她討不到什麼好。
“你是說,這一開始是曹欽威逼你,你才跟她好上的?”
“曹欽是東廠的千戶,而且他還是曹督公的義子,權大勢大,小女子根本沒辦法抗拒。”
“好吧,你跟曹欽的事情現在已經東窗事發了,孟岩已經知道了,現在他會死死盯著這一點,從你身上打開缺口!”孫鏈道。
孫鏈這個人雖然紈絝,但人並不笨,居然看出孟岩打算利用白焦氏的通奸這一點作為突破口。
“小伯爺,那怎麼辦?”
“私自侵占她人財物的事情,問題不大,你把財物退回去就是了,這不算多大的罪,通奸的罪名隻要孟岩不追究,也沒什麼大事,現在這件事知道的人還不多,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孫鏈緩緩說道。
“小伯爺,我聽您的,您說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白焦氏姿態低低的道。
“白焦氏,聽說白素心的丫環喜兒被人殺死在素心齋?”
“是有這麼一回事兒,可這事兒我是一點兒不知道呀,小伯爺,您說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可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