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岩抱住了王映雪,而且還是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從落英奇和落羽墨的角度看,王映雪的倒下,孟岩順手接住,動作那是自然無比,沒有一絲的生澀。
“映雪居士,你沒事吧?”孟岩沒有再稱呼她為“落夫人”了,而是換了一個稱呼。
居士,這是佛家對家中修行的人一種稱呼,男女通用,比較中性化。
“我沒事兒,你起開……”王映雪驚慌失措,伸手就要將孟岩推開。
孟岩到沒有別的心思,既然人家能行,他也沒必要非要抱著,正要鬆開手,王映雪根本沒能穩住身體,又朝他懷裏倒了下來。
這一看,完全就像是投懷送抱。
落英奇看了這一幕,那心裏妒忌的鮮血淋漓,難道自己老了不成,這女人都喜歡年輕的嗎?
那小子雖說是個官兒,可長的也不咋地呀,黑黑的一張臉,連毛都沒長齊呢!
“你,你……”
孟岩無語,你再一次跌倒又不是我造成的,何況第一次也不是我好不啦?
王映雪又羞又急,自己兩次差點兒跌倒,都被同一個男人抱住了,而且還是這麼尷尬的情況之下。
“你行不行,不行的話,本官的肩膀不介意借給居士靠一會兒?”孟岩很嚴肅的問道。
“你,你說什麼?”一絲紅暈爬上了王映雪的額頭。
還別說,王映雪雖然三十五六歲了,可保養的很好,平時除了禮佛念經,也就是幹一些種花養草的活兒,生活恬靜,皮膚水嫩的就跟少女沒什麼區別。
而且王映雪身材也好,隻不過包裹在寬大的布袍之中,外人難以一窺究竟。
但孟岩剛才這麼一抱,這自然就能感覺到了。
當然了,王映雪本身就是一個大美人兒,不然落英奇也不會一直鍥而不舍的念念不忘了。
三十五六歲的熟女,那對男人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隻有到了這個階段的女人,受過感情傷害的,她們才更明白男人,更懂男人,更懂得如何跟男人相處,尤其是對男人的需求。
這落在落英奇的眼裏,兩個人本來很正常的對話,卻變成了打情罵俏了!
“羽墨,你看看,你娘有了這狗官情人,完全不把咱們父女倆房子啊眼裏了!”落英奇恨的是咬牙切齒。
“嗚嗚……”落羽墨哭的更凶了,她恨不得衝過去,將孟岩和王映雪兩人給拉扯開。
可是,她沒有這麼做。
“你放開我,我自己可以了!”王映雪可不是那種弱不經風,受不起打擊的小女子,她隻是剛才受了傷,加上氣昏了頭,才一時的表現的軟弱了一下。
“好!”孟岩毫不猶豫的將王映雪放開了,懷裏抱著一個大美女,這要是說一點兒都不尷尬,說了別人都不相信。
落英奇狀若癲狂,拿起筆,再一次在紙上書寫起來!
刷!刷!刷!
一氣嗬成,那叫一個暢快淋漓,修習書法多年,還沒有今天這一次寫的如此順暢痛快的!
簡直就是念頭一起,筆下瞬間就湧出來了。
這叫什麼?
下筆如有神助!
隻是,這隻是一張休書,還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這要是一張傳世佳作就完美了。
休書一成,落英奇一丟筆,拇指一咬,直接摁上一個血手印,動作幹錯利落。
這倒像是一條漢子。
“王映雪,給你,你要的休書,要不要找個見證人在上麵也簽個字?”落英奇抓起休書問道。
“柳葉兒……”
“夫人,我不敢……”柳葉兒心裏愧疚萬分,要不是自己挑這個頭,也許後麵的事情沒那麼嚴重,現在好了,覆水難收了,一切都回不了頭了,她可是個罪人,怎麼還敢在那休書上留字公證呢?
於媽看到王映雪的目光,那是嚇的也是不住的搖手,他大字都不認識一個,怎麼簽字?
“王映雪,你身邊不是有一個嗎,讓他做個見證,也算是一段佳話不是?”落英奇指著孟岩道。
“落莊主,你真的要我簽字作證?”孟岩沉聲問道。
“當然,你是錦衣衛千戶,官職五品,在這裏,沒有誰比你更大了。”
“胡說,我麼家大人已經是……”
“王東,退下,本官本來不想插手你們的家務事,不過既然這裏我的地位最高,那就隻能勉為其難的給你們做個公證了!”孟岩走過去,將休書取了過來。
“筆!”
孟岩拿起毛筆,在公證人的位置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以及年月日。
按照規矩,休書由丈夫所寫,有沒有見證其實都是可以算數的,隻不過有了公證,更能說明問題。
這丈夫休妻,也不是想休就能休的,得符合七出之條中的任何一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