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你絕對不能帶那個王映雪回去!”郭怒聽了孟岩的決定,暴跳如雷。
自己這個女婿太能惹事兒了,居然把落英奇的夫人給搞上手了,這女人是個美人兒,可年齡上察覺太大了,要說那落羽墨的話,他還不至於如此大的反應。
“您不同意,我也會做的,這是我的決定!”孟岩道。
“混賬小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後果是什麼?”郭怒怒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恐怕孟岩會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到時候,他這個老丈人也會被人指著鼻子小的。
這剛升了驃騎將軍,還沒高興多久,更糟心的事情就來了,果然是樂極生悲。
“我的名聲本來就很差,尤其是在朝中那群小人心中,因為我的存在,他們現在都不敢欺男霸女了,不是嗎?”
“你,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嶽父大人,您是男人嗎?”
“廢話,我不是男人難道還是太監不成?”郭怒罵道。
“你這話要是讓那些內官聽見了,心裏會恨你一輩子的。”孟岩笑道。
“有話就說,少來貧嘴!”
“做男人就該有擔當,王映雪已經被落英奇休了,休書就在我的手中,上麵清楚寫明的休妻的日期,而我跟王映雪發生關係在後,所以,就算律法上來講,我跟王映雪也構不成通奸之罪……”
郭怒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孟岩居然從律法角度來解讀他跟王映雪的關係。
至少在律法這個層麵上,別人是拿不住他的把柄的,落英奇休妻在前,她們發生關係在後。
就算落英奇想反咬一口,也站不住腳,但是,孟岩要承受的是來自朝野世俗道德的譴責。
但是,這些對他來說並不在乎。
因為他要自黑!
如果他名聲太好的話,官又越做越大,很容易成為攻擊的一麵旗幟。
當然,他要自黑也不一定非要用這種方式,隻是現在趕上了,隻能順水推舟了。
“我把王映雪給睡了,不管是誰睡的誰,責任在誰,這都是一個事實,我如果不負責任的一推了之,那王映雪會怎樣?”
如果自己真一推了之,那王映雪就算是無辜的受害者,也會遭受萬千唾罵,結果很有可能是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或者承受不了別人的指責,精神崩潰。
“於公,真是因為王映雪提供了密道的這個情報,並且還親自領著我們從內部攻破落梅山莊,大義滅親,居功甚偉,於私,她現在算是我的女人,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算什麼男人?”
“好,好,你是公私兼顧,好官,好男人都你做了,可你想過月兒的感受嗎,她剛剛才跟你成親,你就帶這麼一個女人回去,她會怎麼想?”郭怒怒斥道。
“我會跟月兒坦白,她能理解我的做法。”孟岩道。
“坦白,你可真敢想,萬一月兒不接受呢,你怎麼辦,想過沒有?”郭怒愣住了,孟岩沒想到隱瞞,而是坦白,這的確跟絕大多數男人的想法不同。
“我跟月兒是夫妻,夫妻之間,涉及男女感情方麵的事情是不應該隱瞞的。”
“好,很好,你去坦白去吧,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傷害了月兒,休怪我對你無情!”郭怒氣的一揮手,“滾,滾蛋!”
從郭怒的中軍帳出來,孟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要是郭怒強烈反對,不鬆口的話,這事兒還真是麻煩了。
第三天一早,孟岩押著大量從落梅山莊查抄的財物返回京城,巡察大隊留下來協助張瑄等人繼續落梅山莊一眾人犯進行歸納審訊工作。
這也是他們的一次曆練。
除了留下來協助工作的,巡察司其他人都隨孟岩一起回京,重要人犯,比如落英奇,落羽凡還有落家的幾個主事人,落英奇的心腹則被押解進京。
這些人犯會由北衙接手。
接下來,北衙詔獄將會人滿為患,為此,郭怒給皇帝上了一道奏折,對北衙詔獄再一次進行一次清理,將一些關押在詔獄,又沒有犯多大錯的官員釋放。
皇帝同意了,一下子釋放了近百人。
如此大規模的從詔獄釋放犯事兒的官員,這還是正統年間第一次,錦衣衛的聲譽一下子就達到頂點。
這要是在馬順手中,這些人且把牢底兒坐穿吧。
孟岩也趁機的在這些人中招了不少有用的人才,這些人出來,朝廷一時間也難以安排,畢竟一個蘿卜一個坑,現在坑裏都有蘿卜,總不能把長的好好的蘿卜拔了,給你栽上吧?
所以有些人官職是複了,可沒地兒上班去,孟岩伸手這麼一招,加上感恩的因素,還能有個事情做做,自然也就加盟了。
這些人加入巡察司或者南衙,充實了巡察司和南衙的實力,孟岩要的都是幹實事的,那些隻會耍嘴炮的,他是堅決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