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四濺,花太歲仇亮呆住了,這哪是什麼商隊,分明是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
第一小隊完全都是由老隊員組成的,所以,殺起人來,手起刀落,那叫一個幹淨利落!
“都給我看清楚了,下麵輪到你們了!”
“第二小隊!”孟岩冷喝一聲,“王安,你帶隊!”
“喏!”王安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他早已按捺不住了,體內的戰鬥因子已經沸騰!
在他身後第二小隊的新丁們,反應不一,有的躍躍欲試,有的則臉色發白。
雖然經曆過落梅山莊一役,很多人還沒有適應真刀實戰,以及親手殺人的經曆。
這需要一個過程,有的人一戰下來就適應了,有的人則需要多經曆一些。
廝殺中的第一小隊迅速向兩邊分開,讓第二小隊從中間穿插殺了進來!
王安的兵器是一柄鐵槍,那在群戰中,可是大殺器,一個衝刺,直接將兩名匪寇給挑了一個對穿!
嚇的是後麵明月穀的匪寇們那叫一個鬼哭狼嚎,轉身就往後逃跑,慘叫不斷!
花太歲仇亮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怎麼就答應了東廠,好好的在明月穀吃香的,喝辣的不行,非要來送死?
“花清芳,那個領頭的,要活的!”孟岩微微一抬手,命令一聲道。
“喏!”
花清芳抬手一箭,花太歲左腿中箭,慘叫一聲,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第三小隊……”
孟岩這是在利用明月穀的匪寇給自己的欽差衛隊,輪流的練兵呢。
後麵,郭小超也指揮三個小隊,對從後麵夾擊過來的明月穀匪寇進行了毀滅性的打擊。
這真是是一群烏合之眾,麵對這樣的對手,那可真是一點兒難度都沒有。
如果麵對這樣的對手,還要繞道而行的話,那真是讓人笑話了,錦衣衛什麼時候連江湖草寇都不如了?
張衝從馬背上跳下來,提著帶血的戰刀,踩著地上的殘肢斷臂一步一步走向花太歲仇亮。
“啊……”仇亮抱著射穿的大腿,痛苦的嚎叫著,身下一大灘鮮血,染紅了他那一身花花綠綠的綢褲。
張衝過去,一把將仇亮提溜起來,一路拖著朝走了過來,那羽箭還插在大腿上,拖動必然會扯到傷口,痛的花太歲哇哇直叫。
“大人,這個應該是這些賊寇的頭兒!”
“讓他們投降,否則殺光你們!”孟岩多一句廢話都不願意跟這種人說。
“聽到沒有,公子爺發話,讓你手下的人投降,否則全部殺光!”張衝一腳踢在花太歲的中箭的大腿上。
“弟、弟兄們放下武器,投 ,投降……”
“大聲點兒!”
花太歲又喊了一聲,總算有手下人聽見了,丟下兵器,主動下跪投降。
“投降的,將腰帶解下來,手中的兵器高舉過頭頂,跪在地上!”張衝走了過去,大聲喝令道。
“解,解腰帶……”匪寇們都懵了,這是什麼個意思。
“快點兒,沒讓你們脫褲子就算仁慈了,快……”在明晃晃的刀鋒的威逼之下,所有匪寇們開始解開腰帶。
花太歲一開始還沒看清楚張衝等人手上的戰刀,現在一看,那是嚇的亡魂直冒。
錦衣衛製式戰刀,繡春刀,江湖人誰不認識?
除了錦衣衛之外,也就東廠的番子才會配備這種戰刀,能夠用這種戰刀人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東廠的人不會暗害自己的同僚,那這些人就隻有是錦衣衛了。
錦衣衛!
他一個窮性僻壤的山大王怎麼敢惹上這樣大豪門,簡直壽星公吃砒霜,活膩了?
自己這豬腦子,東廠番子的話能隨便就相信嗎?這些都是騙死人不償命的鬼。
“怎麼回事兒,好像沒動靜了,檔頭,要不派人過去看看?”
吊在後麵的封少宇東廠一行人,此時也停了下來。
“小李子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
“帶過來!”
“小李子見過檔頭!”
“明月穀在什麼位置,你可知道?”封少宇決定不再等了,這花太歲等人就是送死的,能拖住孟岩,就拖住一會兒,他的目標是明月穀。
這些落草為寇的家夥們這些年都攢了一些家底兒,牛羊肥了,是到了宰殺的時候了。
“雖然他們蒙住小人的眼睛,但是小人天生記憶力超全,就算再黑暗中行走,也不會迷路!”
“好,帶我們去!”封少宇大喜,東廠人才濟濟,姓孟的,這一回看誰能搶先一步。
就在封少宇帶著大隊東廠番子離開,一個戴著鬥笠的騎士緩緩的出現在道路的盡頭,望著遠去的東廠番子,微微一抬頭,露出一抹駭人的冷笑。
“公子爺,我們輕傷四個,重傷一個,沒有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