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帶人犯……”
威武!
“堂下下跪何人?”
“小人嚴同叩見欽差大老爺!”嚴同頭發散亂,眼窩深陷,完全沒有當日的囂張氣焰,現在的他跟一個可憐蟲差不多。
“嚴同,知道本欽差為何將你拘押到此嗎?”孟岩端坐大堂之上,威嚴的喝問一聲。
“小人知道。”
“還不說來!”孟岩手一指,命令一聲。
“小人與吉安等人在監軍府師爺方俊鶴的授意之下,謀殺了監察禦史湯溁湯大人。”嚴同跪伏在地上說道。
“爾是如何接受命令,又是如何殺人的,與本官一一說來。”孟岩命令道。
“是,欽差大老爺。”嚴同答應一聲,便再一次將自己與吉安等看守在方俊鶴的授意下,如何殺死湯溁的經過,一五一十的描述出來。
“方俊鶴為何授意你殺死湯大人?”
“這個小人不知道!”
“他可曾對你提到過,是有什麼人讓他這麼做的嗎?”孟岩沉吟一聲,問道。
“沒聽到。“
“嚴同,你也是監軍府的奴才,當知道,方俊鶴不過是一個師爺,他有那麼大的權力讓你去殺人,還是一位朝廷命官嗎?”孟岩冷喝一聲。
“在監軍府,三爺就等於是督主,他的命令我們不敢違抗,至於是不是督主的意思,我們也從來不敢過問。”嚴同解釋道。
“方俊鶴有那麼大的權力?”
“是的,小人等平時根本沒有資格見督主,做什麼事兒都是三爺下命令。”
“來人,給他簽字畫押!”孟岩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帶人犯吉安!”
“欽差大人,小人有罪,小人該死,可殺人的不是小人呀,小人隻是頂多就是一從犯……”
“你有沒有罪,你說了不算,證據說了算!”孟岩一拍驚堂木,“起來回話!”
“謝欽差大老爺!”
“把你與嚴同一起謀害湯溁湯大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孟岩令道。
“是,欽差大老爺,小人我真不想害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是上頭有命令,小人不敢不從……”
“你是說,那晚湯大人的飯食是你送進去的?”
“是的,館驛的派人把飯送過來,交到我這裏,然後是我遞進去的。”吉安道。
“你在飯中下來藥?”
“是的,方三爺吩咐的,下了點蒙汗藥,睡死了,好下手。”吉安道。
“可湯大人因為心中玉琪難消,當晚隻是吃了幾口就沒有再吃了,所以他雖然睡著了,但並沒有完全昏迷,可對?”
“欽差大老爺說的沒錯,就是這樣的,當時我還怕他醒過來,嚴同說沒事兒,這一個文弱書生,就算反抗也打不過他們兩個人。”
“殺人的方法是你想出來的,還是嚴同?”
“要做成上吊自殺的假象,所以,得身體其他部位沒有傷痕,嚴同說,不如將他吊死在那通風洞的鐵欄杆下麵?”吉安道,“小人當時也沒細想,就同意了。”
“可是你們沒想到的是,那通風洞太矮了,根本不足以將一個人吊死?”
“是的,那通風洞太矮了,個子高的,都能從裏麵看到外麵,所以嚴同就想到去外麵,用腰帶套住湯大人的脖子,勒死之後,然後在掛在上麵。”吉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