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岩的身體素質很好,恢複的很快,傷口已經結痂了,隻要不亂動,就不會開裂。
還好天氣不是太熱,傷口不容易發炎。
“疼嗎?”每一次換藥,郭月都是心疼的皺眉,這可是一箭穿透了過去。
“沒事兒,傷口都結痂了,也不流血了,有個七八天,差不多我這右手臂就能動了。”
“別動,換藥呢!”
“大人……”
“進來!”
“大人,跟您提過的,錦衣衛大同千戶所千戶端木賜大人求見。”曲封進來後,目不斜視的欠身稟告道。
“稍等一下,等我把藥換完。”孟岩吩咐一聲。
“怎麼樣,力道還行不行?”換完藥,開始包紮,郭月小心的問道。
“稍微再緊一點兒。”孟岩輕微活動了一下道。
郭月答應一聲,稍微的再用了一下力,繃帶緊了一下,看孟岩沒有反應,便給他係好了,然後幫著將衣服整理好。
孟岩給了曲封一個眼神,曲封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端木大人,大人有請!”
“多謝曲大人!”
一個四十多歲的白麵中年,邁著優雅的步子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端坐在榻上的孟岩。
“下官錦衣衛大同千戶所端木賜參見欽差巡察使孟大人!”端木賜上前來,躬身抱拳一聲。
看到端著藥瓶,手持剪刀而去的郭月,端木賜微微露出一絲訝然之色。
“剛才本官在換藥,怠慢了端木大人了,快請坐,這裏不是官衙,不必拘禮!”孟岩微笑的招呼一聲。
“謝孟大人!”端木賜走過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王恒送上一杯熱茶。
“端木大人,請喝茶!”
“謝謝。”端木賜道,“孟大人這一次來大同,用的著屬下的,盡管吩咐就是了,指揮使大人已經傳令卑職一切配合大人你的行動。”
“哦,端木大人已經接到京城的行文了嗎?”
“接到了,指揮使大人的行文,卑職豈敢怠慢!”
“好,有端木大人這句話,本官在大同算是有人可用了!”孟岩微微一笑。
“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端木賜微微頷首道。
“端木大人,錦衣衛大同千戶所有的多少人?”孟岩問道。
“花名冊上一共有一千兩百一十七人!”
“實際呢?”
“算上在軍中安插的暗線的話,不到八百人!”端木賜回答道。
“哦,吃空餉了?”
“是,不過這上麵是知道的,我們在邊關不容易,朝廷的那點兒俸祿基本上也就夠吃飯的,可我們還要辦事兒,沒有錢根本辦不了事兒,所以,就吃了點兒空餉。”端木賜說的是理直氣壯。
這些上麵都知道,他不怕,反正這個吃空餉又不是他在任上就有的事情,基本上前幾任都是這樣。
這錢他也沒進他的腰包,自然也就不用怕了。
“錦衣衛每年給你們大同千戶所不都有一筆額外的補助嗎,本官記得這筆銀子還不少,莫非還不夠用嗎?”孟岩問道,來的時候他不可能不做功課的。
“您說的是那八百兩銀子吧,這錢以前能有三百兩到我們手中就不錯了!”
“是有人克扣了?”
“您在京城,難道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