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修一夜,獨孤城體內的傷勢穩定下來,清晨中,雪依舊在下,獨孤城負手在山林中看著被大雪覆蓋的滿山樹木。
白玉顏看著獨孤城的背影,眼中有了迷茫,她不知道現在該拿什麼樣的情緒去對待獨孤城,隻是在啟月劍派獨孤城扔掉手中的寶鏡的身影依舊在她的心中揮之不去,讓她心裏從此多了一抹白影。
“獨孤兄,你的傷勢怎麼樣了。”黃文休揉著惺忪的睡眼道。
獨孤城搖搖頭:“嗯,沒有什麼大問題,不影響實力發揮,隻是無法持久。”
傷勢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恢複的,這還是以獨孤城的體質而言,如果是別人必定要閉關療傷,獨孤城不願去過分依賴涅槃經,畢竟涅槃經的過頻繁的使用後遺症很多。
黃文休點點頭掏出陣台,在上麵摹刻陣法路線。
一炷香後,將兩座陣台徹底弄好,上麵填滿了天晶石。
“嗯,到時候隻需瞬間祭出陣台就可以遠遁。”黃文休說道。
“好,走之間去送他們一份大禮。”獨孤城麵無表情的說道。
用過化形麵具和斂氣珠,獨孤城變成一個中年文士,背著被白布包裹的殺劍。
將黃文休和白衣顏收入儲物戒中,獨孤城化作一道遁光向著城中遁去。
龍窯島的主城中,今日熱鬧無比,這是因為一個叫獨孤城的少年戰敗了敖靖涵還將啟月劍派所有長老全部屠戮,這在龍窯島掀起了一陣狂潮。
若是一個元丹境或者修為高深的老怪物戰敗了敖靖涵那很好理解,但是偏偏戰敗敖靖涵還是一個來自東臨大陸的少年,這讓龍窯島震驚。
獨孤城與敖靖涵一戰,龍窯島無數的青年才俊在現場更是目睹獨孤城將敖靖涵的八荒戩奪走,更是在神女的眼皮下逃走,這讓無數人駭然,掀起一片狂潮。
獨孤城進入城中,可以看到城牆一道以神通凝聚的榜單,上麵有他的相貌和標注,隻要發現他舉報有效就可以獲得一塊無上破碎境才可以凝聚的元氣丹。
捉住殺死更是可以獲得無數的寶物仙珍,看的獨孤城都想把他自己給賣了。
城中一處處閣樓酒肆中,一些年輕弟子的議論之聲不絕於耳,幾乎都是在討論這兩天的熱門話題獨孤城。
“塵師弟你們說,你說這獨孤城現在會躲在哪裏,此人簡直膽大妄為,藐視我東海,若有可能我真想手刃於他。”一座酒樓中一個黃色錦衣的青年道,臉上有著憤然。
“算了吧,此人估計現在龜縮在龍窯島的某個角落裏,現在他已是被東海列入必殺的人物之一,難道他還敢出現在我們視線中,我想太子將來必定會一震雄風,將他斬於手下,先前他在囂張,現在也隻有當烏龜的像。”另一個華服弟子不屑道。
酒樓中一些青年都讚同的點頭。
“獨孤城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我還估計他就是某個老怪故意裝成少年來戰敗太子,哼,此人沒什麼大不了,將來必死於我東海太子之手。”桌上另一個金冠青年站起來哧道,似獨孤城真隻是一個無關重要的小人物一般。
隻是瞬間他們臉上的嗤笑和不屑凝固,因為他們的脖頸上有一條血紅的線,這是一道劍痕。
“嘭。”隨著三個青年的倒地,整個酒樓頓時沸騰了起來。
“誰?是誰?難道是他,獨孤城!”酒樓中所有熱青年弟子都坐立不安的四下張望,聚在一起。
“不好了,獨孤城在大開殺戒,殺我城中的青年才俊。”一聲尖銳的聲音吼出,這是一個瘦弱的少年,他此時混跡在人群中大吼道。
這一聲吼出夾雜著靈氣的催動,城中赫然響了個徹。
讓無數人齊齊的震動,向著這裏遁來。
隻是那個少年的人頭在吼出這句話時掉落在了地上,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中年文士快速的消失在人群中。
出手的正是獨孤城,他殺的幾個人皆是築胎巔峰的存在,最高的一個少年也隻是脫胎境初期,被獨孤城皺眉中一指劃破脖頸。
“呼。”獨孤城行走如風,如一道殘影一般。
一座巨大的閣樓前獨孤城停下腳步,這是東海龍宮在龍窯島的一份產業寶器閣,隻是獨孤城抬頭看的卻不是這閣樓中的一切,而是閣樓上的一顆散發金芒的珠子。
這顆珠子就是整個龍窯島標誌性的東西,龍珠!
他是一粒渡劫失敗的蛟龍留下的內丹,他的存在讓整個龍窯島的龍氣變得越來越凝聚,他也是龍窯島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