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當然知道韓雪兒的生日。韓雪兒的生日很特殊,是四年等一回的生日,也就是二月二十九號。
韓雪兒的很多資料丁寧都很清楚,她喜歡什麼,愛吃什麼,喜歡什麼顏色,喜歡過什麼樣的日子,都很清楚,這些都不奇怪,隻要是一般程度的雪迷都了解這些。
韓雪兒忽然問丁寧,按他的良好理解,這裏麵多少帶有些醋意,那意思是:
你都知道雪姐的生日,那麼我呢?
丁寧的心,於是瞬間歡蹦亂跳起來。
接下來兩個人對話很有些無聊,但也很有些情意綿綿的樣子。
兩個人發展的初級階段,往往是廢話滿天飛,但是,就是說這些廢話有意思,也有情趣,丁寧從前對這個特鄙視,但是現在,卻是沉浸其中,而且樂此不彼。
在丁寧悄然發起對韓雪兒的攻勢的同時,蕭薔同學也屢屢以各種形式召喚,或者傳喚丁寧,這讓丁寧也享受到類似高凡同誌的煩惱——應接不暇。
蕭薔同學很激動。激動的原因是因為春州市的大好輿論局麵。這個局麵可以說是在市委書記的直接關心下,丁寧同誌鼎立幫助下,廣大人民群眾熱烈參與下勝利完成的。
這方麵的樂趣讓蕭薔感覺很爽,尤其是林業公司越來越要屈服、就範的樣子,讓蕭薔在小報小刊找到了無冕之王的感覺。
這是不可思議的感覺,就是國內一些知名的報刊,想大膽暢快地說話也是很難,以蕭薔混國內媒體多年的經驗,她是很清楚這一點。因此,她知道在春州的局麵是很偶然的,是純因為開明領導周輝書記的存在。正因為偶然,她才格外重視職業的生涯地這一段。因為她在高興、激動之餘。隱隱又覺得這種“爽”地狀況並不能一直維持下去。
獨樂算不得大樂。蕭薔於是急切希望與丁寧共享。當然,共享的方式無非是叫出來吃吃飯,喝喝茶,聊聊天,並沒有太多想法與念頭,,既可以解一天的乏,又可以與丁寧這高智商的人物進行比較高層次的交流。至於是否順便風流一晚,隻要丁寧心無芥蒂,蕭薔也打算半推半就
可是。蕭薔的召喚,而且有時對她來時完全是擠出時間來的,但丁寧這方麵的表示卻是毫不珍視。他總是拒絕,第一次沒什麼。第二次沒什麼,多了,蕭薔就咂摸出味道來了:這家夥,在躲自己!
丁寧強大的理由是忙,據他所言,正在著手一項關係到春州今後十年甚至更長久的發展大計地調查。這樣才脫不開身。應該說丁寧的語氣比較委婉,但是對丁寧同樣有深刻了解的蕭薔還是知道,這家夥言不由衷。
他究竟在忙什麼呢?蕭薔禁不住思索。
再一次邀請慘遭拒絕之後。蕭薔於是不再思索了,因為她開始覺得有些憤怒了,因為她覺得丁寧已經不是在躲她,而是在與她撇清關係,就是這個,讓她很有些受不了。因為按照世俗的觀點,她蕭薔是一個離婚女人,而丁寧再風流也是黃花郎。他們是不怎麼般配地。見他的鬼去吧!
在接完蕭薔的再一次的電話之後。丁寧的心開始忐忑起來。
因為他的拒絕已經說不上委婉了,而是相當地明顯。乃至蕭薔最後變得語氣也很冷淡,她說道:“哦,我明白了。”之後,電話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