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雪閣。
陽光微斜透過斑駁的樹葉,給萬物籠上淡淡的光華,及,淡淡的暖。半卷湘簾半掩門,靜若無人。
卿言抬頭,看見那人斜倚窗前,如詩如畫的容顏更是不染纖塵,瑰麗多姿,卻不可褻瀆。一身青衣,溫潤俊美,更添一份風骨。頭戴青玉冠,腰係白玉佩,堪稱絕世風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淡淡墨香縈繞,原以他以白玉為欄,翠玉為簾,翡翠為地,珊瑚為藤,墨玉為桌,綠鬆石為台已是極限,卻原來隻是冰山一角。越往裏,越是感到一種淡淡的奢華,亦雅到極致。
那人似聽到聲音,回眸一笑,卿言像感到了蓮花靜靜的綻放,瀲灩美好。“怎麼,一會不見,不認得我了?”
卿言回過神來,清冷的笑著,“九公子這般俊美,讓人無法平淡視之。”卿言自顧自的坐到他的對麵,“卿言有一事想求,望公子告知。
清歌眼睛眯了眯“什麼事,知無不言。”
“我想問公子---”
“公子?言兒莫不是忘了你我昨日已成夫妻?”清歌一如既往的溫和,卻隱藏了些不易察覺的惱怒。
卿言想起昨夜洞房停紅燭,她明明離他那麼遠,清楚的楚河漢界,早上一醒來,卻睡在他的懷裏。欲要責問他卻對上他無辜的眼,
“我可什麼都沒做,是你擠進我的懷裏,看,我都快被你從床上擠下去了”若未看到他滿含笑意的眸子,她一定會被他騙過去,原來她這夫君,竟是個披著羊皮的狐狸。
看著卿言清白交加的臉,葉清歌一笑,“你想問我煙雨未歇?”卿言一凜,
“不必緊張,我又不會害你,這玉是師傅所贈,對我而言意義非凡。”他淡淡的說。“你究竟想幹什麼?又如何認得我娘?”她似是不耐煩去探究,竟是直接問出來。
抬手,扯掉麵具,“我就不信這樣的我會是你心慕之人,別拿心悅與我來忽悠我。”一邊光滑如玉,一邊卻讓人不忍直視,一顆顆痘瘡硬是把佳人變作無鹽醜婦。
“怎會這樣”夜清歌衝上前來,忍著心中的苦楚,用指尖輕輕撫摸。該死,誰竟將她傷成這樣。
“怎麼怕了?”卿言冷笑“說出你的目的,我會盡力辦到,事成之後你給我一封休書,從此你我便做誰也不識的誰?如何”
“成陌路麼?”他喃喃道,又忽的逼近,一把抱住卿言,“不,我不準許,我不準許。不許離開我,你這女人--”
他像是氣急,“我們是夫妻,不論經曆了什麼,你都是我的妻子,”輕言愣住,似是為他噴湧而出的情感所震撼,
“這張臉---連爹爹都十分嫌棄,所見者無不避卿言為蛇蠍,你----”
“不,言兒是天下最美的女子,是天下清歌唯一想珍之愛之的女子,”他連忙打斷卿言的話,“就算天下人都不要你,我也不會不要你的。丫頭。”
卿言心中竟有些許心酸,夾雜著心痛,怎會,這般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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