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觥籌交錯,歡聲笑語,熱鬧非凡。鳳天王朝太後壽辰。在座自是錦衣世家,皇親貴胄。這般場麵,卿言冷笑,本是好奇太後怎會下旨讓不為人知的夜九公子隨夜府眾人來這壽宴,現冷眼看,這頻頻看來嬌羞無比的長公主,又有什麼不了解明白的?她倒要看看,這些人要唱出怎樣的戲。“母後,二臣敬您一杯。”年輕的皇帝端起酒杯,頭上金冠微微搖晃,黑發玉顏,俊美非凡。“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太後笑著點點頭,看著一旁抓耳撓腮的公主,轉頭對皇帝說:“皇兒心意母後領了,母後,想向皇帝討一道聖旨。”
“母後,你要什麼說就是了,何必這般,兒臣受不起。”不得不說,這皇帝對母親倒是孝順。“紅袖,拿上來。”太後吩咐深厚的崔嬤嬤“是”“太後懿旨,--”眾人慌忙跪下,心中卻是疑惑不定。“----公主荷華,恪恭久效於宮闈,升序用光以綸綍,谘爾嫡長公主,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有徽柔之質,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靜正垂儀。動諧珩佩之和,克嫻於禮,敬凜夙宵之節、靡懈於勤。太後甚悅,茲特以指婚夜府九子,責有司擇吉日完婚。欽此。”
此旨一下,眾人嘩然。
“萬萬不可,母後”皇帝沒想到母後竟下了這種旨意,連忙出聲阻止。
“此事你不必管”太後不奈道。
“夜九公子,還不快來謝旨。”崔嬤嬤看了眼喜悅的公主,催促道。
隻見那人起座,月牙白的錦袍如秋水長天驀然劃過天際的那一抹白,又如天山之巔簌簌飄落的雪,行止間,讓人折服。
“回太後,草民已有妻子,怎能再娶公主,望太後娘娘三思”雖跪在地上,卻半分不損他的風骨。
“哦”太後眯眯眼,“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莫非你敢抗旨?”這般氣勢,他卻渾然不覺,磕頭行禮,“清歌此生隻此一妻,今生今世,生生世世,結發不離,死生不棄。”
無視太後沉下的臉,他仔細地說:“卿言是情歌此生摯愛,獨一無二。此愛深入骨髓,此心難以割舍。”他抬頭看向卿言,慢慢的說,“若離她,萬劫不複。清歌寧死,絕不負她。”卿言低著的頭猛地抬起,正對上他深情的眼,那麼純粹,熱烈,深沉,那雙眸子所噴湧出的情感,令人震撼,亦令人溫暖。
對上卿言驚住的眼,他低低的笑了,如層層花開,美好,耀眼,動人。“做得好,小子!”威嚴的女聲傳來,眾人抬眼望去,卻見是先帝之妹---前長公主。她穿花扶柳而來,待眾人反應過來,她已行至眼前。打量一下跪著的夜清辰,浮上淡淡的讚歎,“不錯,配得上我們卿言”
“不,你怎會拒絕?那個醜女,她配不上你一心,我,本宮是嫡長公主,怎會比不上那個剛被休棄就勾引他人的賤---啊”剛剛還儀態萬千的公主,此時發髻淩亂,妝容不整,雙眼通紅,麵目猙獰,“姑姑--”“閉嘴,”
元凝擦擦手,將手絹扔在地上。“本宮可當不得你的姑姑。當年誰人不知你母親是使了什麼手段才從一個小小的美人坐到太後的位子”她諷刺的笑笑,不理會太後陰毒的目光,“嫡長公主?怕是擔不起吧”
“當年皇兄駕崩時,曾封卿言為定國公主,言明為鳳天唯一嫡出,有參政之權,此事各位皇兄皇叔均親眼所見。”
“不錯,確有此事”先皇皇弟睿皇叔證實。
“且不說卿言身份之尊,就當年青夫人為我鳳天立下汗馬功勞,其女卻遭我皇室連番羞辱,我皇家如何立於天下悠悠之口?”
眾人皆消息靈通之輩,自然知曉其中緣由。
“此事確實不妥,卿言丫頭受委屈了”睿皇叔歎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