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棄權。”
方玄看似平靜的一句話,就像晴天霹靂一般,直接把所有人興奮的神經給轟的粉碎。
“我擦……什麼情況?”
“這方家在搞些什麼東西,是不是故意的呀?”
“有這麼吊人胃口的麼?都快被搞成神經病啦……”
“啊……我要瘋啦……”
周圍的人瞬間就亂了起來,到處都有人在宣泄著心中的不滿,更有甚者把鞋子給脫了,直接往比試場上丟去。此時就連高台上那些大人物都按奈不住了,方雄興致勃勃的臉龐猛然陰沉了下來。
“這個小兔崽子,搞什麼呢?今天這族比被你們給攪成什麼樣了?”方雄心中不禁暗罵著方玄。
藍飛若無其事地端著杯子,就像沒看到這淩亂的場麵,墨衝幸災樂禍地縮在座椅內,他巴不得要場麵更亂一些才好。山崖上的那幾位老家夥,都是若有所思地盯著方玄,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
方玄在說了句棄權後,就淡然地閉目養神,絲毫不理會那些人的感受,似乎剩下的事跟他毫無關係一般。現在最悲催的莫過於方蘭兒,她本來翹首盼望方玄能夠上場,想借此與方玄緩和淡漠的關係,沒想到方玄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更可氣的是,那些情緒失控的家夥,竟然把鞋子給丟到了比試台上,本來好端端一個美女站在那裏也挺養眼的,沒想到她倒成了別人的出氣筒。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方蘭兒淚眼迷離,看著身邊的幾隻鞋子,她滿臉羞怒之色,心底也充滿了深深的悔意。
方蘭兒自小便被方家視為掌上明珠,甚至說在整個青陽城的小輩之中,也是處於眾星拱月般的位置。她沒想到今天不但被別人冷場,而且還被如此羞辱,自小高傲如此的她,沒有當場崩潰,已經算是不錯了。她知道方玄就是在告訴自己,他們之間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了,她恨自己在方玄落寞的時候離他而去,甚至方玄被欺淩的時候她都視而不見。
同樣,她也恨方玄如此絕情,現在對自己如此冷漠,天下之事一飲一啄之間,自有定數,不由得不讓人唏噓。
“放肆……”
怒吼聲從前排傳出,緊接著磅礴的靈力對著空中的臭鞋席卷而去。那隻本來要飛到比試場的臭鞋,則被靈力一卷反對著來時的路線倒飛而回。
啪……
那丟鞋之人,正站在那裏捶足頓胸地叫嚷著,眼見一東西迎麵而來,趕緊招架卻已是來不及了。那隻臭鞋毫不留情地拍到了他的臉龐,本來亂哄哄的場麵,被這麼一搞反而安靜了下來。
“****……”
那人一把將臉上的臭鞋甩了下來,臉上還印著一隻大大的鞋印,他鐵青著臉就大罵了起來。
“這裏還輪不到你撒野。”怒吼之人怒氣衝衝地站起來,指著那人大罵道,“想死你也不看看地方?”
“你……”那人本還是滿身怒氣,但一看眼前的人,頓時像霜打的茄子焉兒下來,他連忙把手一拱,滿麵堆笑地說道,“原來是方武大人呀,小的魯莽了,得罪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方武渾身散發著淩厲的威壓,濃鬱的靈力在他身上若隱若現,場上那些胡鬧的人頓時有所收斂,絲毫不敢再囂張跋固,畢竟在掌管著方家護衛的方武麵前,這些小人物就是有氣也得憋著呀。
方武見眾人都老實了下來,這才轉過身滿臉疼惜地望著方蘭兒,生怕方蘭兒會承受不住這種打擊,要不是場合不對,恐怕他會直接跳上場去。周圍那些人的情緒逐漸平複下來,他們額頭上散布著細密的冷汗,因為他們現在才發覺,自己無端羞辱的,竟然是方家的金枝玉葉,這些人一個個不禁都心生後怕起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大長老望著淚眼迷離的方蘭兒,無奈地長歎一聲。
周圍那些紈絝子弟目送方蘭兒下場,他們的心都碎了,他們在心中暗暗罵方玄不懂得憐香惜玉。
“蘭兒,等下我給你出氣,看我不活宰了這個廢物。”方浩連忙過去攙扶著方蘭兒,看著方蘭兒柔弱可憐的模樣,他的心神都陣陣恍惚。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方蘭兒放聲大哭了起來,這哭得那叫一個揪心呀。
她這一哭可不打緊,這幫子小家夥,可就受不了了,一個個一邊哄著她,一邊無盡惡毒地咒罵著方玄,要是罵人能罵死的話,恐怕方玄已經死了無數次了。方浩雙眼通紅地望著方玄,咬牙切齒地對方玄揮著拳頭,幸虧方浩修為不高,否則方玄要被他給隔空打死了。
“過癮……哈哈……太過癮了。”方虎一邊大笑著,一邊猛拍著方修和方齊,把他們瘦弱的身板給拍得直搖晃。
“咳咳……您老人家別拍了,再拍……再拍就出人命了。”方修咳嗽著連連求饒道。
“虎爺我太高興了,想到他們那目中無人的嘴臉,虎爺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當真是惡有惡報呀,哈哈……”方虎囂張地大笑著,心裏那叫一個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