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玄……”
塞班他們見到方玄被一巴掌拍飛,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直看到方玄軟綿綿地躺在地上,這才連忙跑了過去。塞裏等人甚至拿出了兵器,一臉怒意地瞪著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可能也沒想到,這方玄剛才還牛逼哄哄的,現在竟然會這麼不經打,一巴掌就給甩暈了過去,不禁伸了伸手,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了那裏。
“唉!何必呢?”那個俊秀少年扶起地上的方玄,往他嘴裏塞了顆青色的藥丸,然後看向那個黑衣人,輕搖著腦袋歎息道。
“那位是?……”塞班滿臉疑慮地看著黑衣人,實在是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沒事,朋友!也是方玄的一位故人!就是脾氣有些古怪!”那少年輕笑著說道,將一臉蒼白的方玄丟給了塞班。
“玄子沒事吧?”塞班一把將方玄抱了起來,急切地問詢著少年。
“沒什麼大礙!靈力損耗過大,隻是體內的傷勢要恢複些時日!走吧,帶他回去靜養!”那少年擺擺手,示意塞班他們趕快回去。
“那多謝了,不知道怎麼稱呼?這玄子醒了,我們也好……”塞班聽到方玄傷勢沒有大問題,頓時感激地向那少年道謝。
“等他醒了,把這個交給他,他自然知道了!”少年將手中的玉佩交給身邊的塞裏,徑直向那黑衣人走去。
“走!快回去!”塞班他們幾個也不再囉嗦,抱著方玄直奔內城而去。
“這家夥可真夠瘋的!換作我,可撐不了這麼久!愣是能把石戰給忽悠住,不過,你下手還真不含糊……”那少年走到黑衣人旁邊,一邊嘀咕著,一臉沉思地往城內走去。
“沒實力還逞強!誰讓他……他怎麼樣了?”此時那沙啞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嬌弱的問詢。
“唉!何必呢?”那少年輕歎一聲,搖著腦袋徑直走了。
“哼……”黑衣人嬌哼一聲,跺著腳跟了上去。
“你這晚輩妖孽呀!”白楓站在一座樓閣之頂,任憑涼風將他衣袍吹得獵獵作響,由衷地歎息了一聲。
“那是!你不看是誰的晚輩?”旁邊一位老者扶劍而立,兩道劍眉不怒自威,此人正是方炎。
“行了,別吹了,我跟你說的事怎麼樣?”白楓雙眉微皺,似乎有些擔心地問道。
“隻要玄兒答應,老夫絕不幹涉!”方炎把劍一收,方正的臉龐上,難得掛起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嘿嘿……那老夫就多謝了!”白楓奸猾地嘿嘿一笑,身影一閃,徑直掠下閣樓。
“呃……怎麼好像上當了呢?”方炎望著白楓消失的身影,喃喃自語地嘀咕了句。
方玄在外城約戰的事,飛快傳遍了整個青陽城,內城之中更是鬧得沸沸揚揚,無數關於方玄的傳聞,如雨後春筍般地拔地而出。
青陽拍賣行更是借機大肆宣揚,說方玄服用了他們拍賣行的破立丹,修煉一日千裏,才短短數月時間就一再突破,愣是將破立丹說成了天上少見,地下少有的靈丹妙藥。
有著方玄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再加上方家若有若無的配合,還真忽悠了不少人,大多數抱著寧可留一顆以防萬一的心態,一時間原本冷門的破立丹,竟然出現了供不應求的局麵。
原本十萬金幣的破立丹,現在一漲再漲,硬是被炒到了近三十萬的高價,青陽拍賣行這一次就賺了個盆缽滿盈。
有更甚者,反正自己的修煉天賦不怎麼樣,腦子一熱竟然自廢修為,可在服了破立丹沒有絲毫效果後,竟然活生生的口吐鮮血悔死當場。
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人們的頭腦也冷靜了許多,再加上拍賣場一再強調,這破立丹也隻是有幾率可以破而後立,哄搶破立丹的局麵才有所緩解。
不過,那個以身試藥的家夥,也變成了人們口中的傻逼。
雖說人們的熱情有所回落,但破立丹一旦被拿上拍賣場,立即就會被高價拍走,就連藍家和墨家,都是偷偷派人高價拍走了幾顆!
特別是被方玄廢掉的墨離,愣是滿懷期望地吃下了兩顆,不得不說這墨離的運氣還真是好,竟然還真的破而後立,恢複了淬體期的修為。
但緊隨而至的信息,差點又沒讓他當場氣死,在墨磯滿是驚喜地對他進行一番探查之後,隻是冷冷地丟了句:這輩子也就隻能維持在這個境界了!
當然這都是墨家的家事,如此醜聞墨家自然不會到處宣揚,但難免會有多嘴之人,墨家一時間在青陽城又是聲名大起。
城南一座大氣磅礴的莊院內,藍家老祖正端坐在堂首,品著香氣繚繞的茶水,藍家家主和大長老藍山,一臉恭敬地垂首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