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孫誌軒感到那股暖流全部流向丹田後,雙手在胸前擺出一個奇怪的手印,雙目緊閉,呼吸平穩有力。
“嗡”孫誌軒的小腹微微收縮,丹田的暖流順著破損的經脈運轉。破損和斷裂的經脈大多是先前突破二層後的經脈。這些經脈,如同黏膜一樣,一碰即碎。
孫誌軒突破一層後修為還未穩固,不顧脆弱的經脈強行運轉真氣,已經元氣大傷。又與周貴大戰一場,期間多多少受了點傷。孫誌軒的身體已經糟糕透頂,更別說經脈了。
孫誌軒雖說還未到達內視之境但體內的那團暖流修補經脈的過程還是有所感覺的。
體內的經脈靠著那團暖流一刻鍾猜疑一丁點的速度緩緩修複著,孫誌軒自然能感覺得到。
雖然修複的不快,但是孫誌軒心裏依然高興因為按照他計算的話,以自己慢慢修複經脈所用的時間是一年甚至更長的時間,而靠著花露丹這靈丹妙藥,隻需要一個月左右便可痊愈。
要知道,一個武者對時間的觀念還是很強的。一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武者擁有更強大的力量。
因為,武者們的信念隻有一個,那就是武道的巔峰。
房間之中,窗戶外射進的陽光,逐漸的轉弱,炎熱的溫度,也是緩緩降低。而床上的少年,除了偶爾間變化下手印外,最終,籠罩在了一片漆黑之中。
......
夜,伸手不見五指。
木床之上,雙眼緊閉的少年體內的那股暖流最終消耗彈盡。而少年,修長的睫毛微微眨動,雙手結了收功的手印,片刻之後,漆黑的雙眸,乍然間睜了開來。
黑瞳之中,依然神采奕奕,絲毫不見半點疲憊。
緩緩將胸中的一口渾氣吐出,下了床。做了幾個舒展身體的動作,不由的舒服的呻吟了幾聲。
而後,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少年喃喃自語:“照這樣的進度,恐怕再有五六天時間,經脈便可痊愈吧!”
“殺死一個人,衙門竟然還沒找上們來。”搖搖頭。那日殺死周貴後,孫誌軒就昏了過去,醒來時就到了自己的家中。
自從上次服下李剛送來的花露丹,如今孫誌軒縮在房間之中已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在這半個月的時間中,孫誌軒可謂是除了吃喝拉撒外,整日在房中度過。
半個月的深居簡出,讓不照陽光的孫誌軒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作為一名武者,這點小事倒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更何況,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依靠那瓶花露丹,孫誌軒的經脈已經被修複的七七八八。
然而,花露丹的消耗也是驚人,原本的八顆如今已變成三顆了。
雖然心疼那五粒花露丹,可是對於自身的傷勢,又顯地微不足道了。
正想睡覺時,孫誌軒的雙眼乍然睜大,直起身子望向窗外,稚嫩的小臉上閃過一絲凝重,嘴中喃喃道:“好強的氣勢...不知道是哪位強者。”
突然,黑暗中一個黑影從孫誌軒的眼前閃過,接著一陣破風聲傳來。借著月亮的餘輝,孫大壯看見一道白茫向著自己飛來。
心中一驚,大滴的汗水瞬間遍布額頭,孫誌軒連忙把頭一縮,聽到“咻”的一聲,孫誌軒扭頭看去,那道白茫穿破窗戶釘在了對麵的牆壁上,再望向窗外,已經沒有什麼人影了。而那股令人心驚的氣勢也毫無蹤跡。
又等了一會,確定沒有危險後,孫誌軒的目光轉向了釘在牆壁上的那道白茫。
油燈內“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房間內頓時有了一絲光亮。
“刀?”孫誌軒借著光亮才看清,一柄小刀入牆三分,一張紙條插在其中。從牆上拔下那柄小刀,抽出紙條,慢慢鋪展開來,隻見上麵寫到“夜三更,亂墳崗。”
“不管你有何目的,我且會一會。”
孫誌軒來到城門口,見其城上火光烈烈,人影聳動,抽了個空蕩,一躍而起,腳尖點至城牆,躍至城頭,又一躍而起,飛往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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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三更,亂墳崗。
亂墳崗位於南寧縣十公裏處,孫誌軒用了一刻鍾的功夫便來到了這裏。
所謂的亂墳崗,其實是一片茫茫的山丘,人際罕至,鳥獸稀少。殘缺不全的墳碑到處都是,其間還有淩亂的腳步在四周,土墳堆上長滿了野草,幾株枯黃的老樹已經不扶以往的繁榮,如同垂死的老人孤零零的站在雜草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