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緊接著便劈裏啪啦的下起了大雨。
南寧縣的大街上,除了四處躲避的行人外,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在此逗留。
忽而,從南寧縣縣衙的大門口,率先走出來一名身穿黑色武士服,身負長刀的少年,走起路來從容不迫,即使身上被大雨淋濕,也是氣定神閑。
緊接著,身後出現了一名年為二十許間的男子,跟在孫誌軒身後,吊兒郎當的走著。
鴻濤身後,又出現了一幹身穿武士服的少年郎們,緊跟其後。
如此龐大的陣容,向著南寧縣廣場上行去。
他們的身姿,立刻吸引了逗留在大街上的平民們,紛紛猜測發生了什麼事,即使天上下著大雨,也絲毫擋不了他們的好奇心,跟在一幹少年的身後,尾隨而去。
很快,街道上的行人紛紛尾隨,遠遠看去,猶如一條長龍。
南寧縣廣場。
一幹少年們和平民們紛紛圍成一個圈子,靜靜地看著場中的兩人。
在此來的路上,他們已經從少年們的口中得知,孫誌軒和鴻濤已經簽下生死狀,即刻在廣場上一決生死。
一方是南寧縣最為傑出的少年,另一方是縣衙內的武師,若說這兩方到底誰贏,平民們也不改妄自猜測。
兩位都是需要他們仰望的人物,私下議論還行,若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評論,說不上還會人頭不保。
廣場中被人群包圍的圓圈之中,是一個兩丈之高的高台,此時,孫誌軒和鴻濤兩人抬頭看向高台,看了一會,兩人對視了一眼,孫誌軒手一揮,示意鴻濤先行上其高台。
鴻濤也不矯情,向著高台飛奔而去,待到高台前時,腳下一踏,身子騰空而起,雙手伸展,便躍至高台之上,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還在台下的孫誌軒。
孫誌軒並沒有鴻濤那般的風騷上台,而是不緊不慢的走上前去,順著梯子走上了兩丈之高的高台。
見到孫誌軒如此上台,鴻濤不屑的笑了笑。揚聲道:“南寧縣最為傑出的少年郎?真是可笑,我看是南寧縣中最傑出的狗屎吧!”
台下的人群一個個怒目而視,隻是礙於鴻濤的身份發作不得,如此諷刺他們南寧縣中最傑出的少年,就是在諷刺他們。
孫誌軒上得台來,別人怎麼說他他都不在意,隻是為了爭一時口舌之利。但是眼前之人已經被孫誌軒列入了黑名單,怎麼說也要反擊一下,當即笑道:“那你就看狗屎是怎麼弄死你的吧。”
“哼,好狂妄的小子,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乳臭未幹的小子。”鴻濤討了個無趣,哼了一聲道。
孫誌軒也不跟他廢話,取下縛在背後的長刀,臉色嚴肅的行了個決鬥時的禮儀道:“孫誌軒挑戰鴻濤,可應戰否?”
鴻濤也抽出了掛在腰間的長劍,對著孫誌軒同樣行了個禮,應道:“鴻濤應戰。”
孫誌軒又道:“蒼天作證,兩者簽下生死狀,若我孫誌軒戰死,怨不得鴻濤,隻怪我學藝不精,不追究鴻濤殺人之責。”
鴻濤也說出了同樣的一番話。
“戰!”孫誌軒向前跨出一步,朗聲道。
鴻濤也跨出一步,道:“戰!”
兩人再次行禮,退後幾步,等待著時機,以便發出攻擊。
豆大的雨滴飄落,掉落在地上發出沙沙聲。
一滴雨滴隨風飄落,滴落至鴻濤的眼角上,鴻濤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就是現在。”孫誌軒一看時機已到,率先發出攻擊。身形化為一道殘影撲向鴻濤。
鴻濤睜開雙眸便發現了孫誌軒的身影,即使身形快有能怎麼樣?在強大武將境界之前,一切都是空話。更何況,今天老天爺開眼啊,竟然下了一場如此及時的暴雨。
“咻”
手中長劍耍了個劍花,瞬間,他身前的雨滴紛紛凝聚於身前,形成了一道水箭,射向孫誌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