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鳴捂著胸口,心中更是憤怒,比武大賽明確規定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然而如今這個沒蛋的家夥竟然反過來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怎能不教他憤怒?
又一口鮮血噴出,程一鳴踉蹌著走了兩步,用一雙滿是怒火的雙眸注視著半空之中的李公公,用詢問的口吻道:“李公公,比武大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沒意見,但是孫誌軒小兒殺我愛子,我為報子仇就有錯了?”
李公公眼眸中一道寒芒閃過,口氣也變得淩厲起來:“程大人,你報子仇我並不反對,但是這朝廷比武大賽是朝廷中決定的,比武大賽上有傷亡也不是我等能夠阻止的,但你在比武大賽上以報子仇為借口而行凶傷人,這就是有損朝廷的威信,更是損皇上的威嚴。”說著,李公公向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以示對皇上的尊敬。
“若是你再一意孤行,再敢行凶傷人,咱家可憑著監武大臣的身份將你斬殺,也絕不能讓你傷人行凶。”李公公一甩袖子,眼眸中道道寒光直射進程一鳴眼中。
借著這個機會,孫誌軒離開程一鳴幾丈,以防不測。同時心中更是驚駭,一位公公竟然就有著武帝的境界。
武帝,能引動少數天地靈氣戰鬥,並能淩空飛行。
“李公公,你這是硬要和我做對了?你不怕我狀告皇上,說你監武不力嗎?一名十六歲的武將在比武中身死,這要給國家帶來多大的損失?”程一鳴絲毫不怕李公公那使人心寒的目光,直視著道。
“好呀,咱家就和你去麵聖,看看皇上到底是聽你說的還是咱家說的?”李公公身上瞬間發出一道逼人的氣勢,口氣生硬起來。
程一鳴臉色一會紅,一會紫,心思轉移不定,如今朝廷趙光一幹宦官把持,若要真是去在皇上麵前說個理字,他還真的討不了半點好處。弄不好還真把性命搭進去。
趙博文這時站起身來,對著拱了拱手,道:“李公公,程大人也是愛子心切,一時失去理智,還望公公責怪幾個,沒必要這麼針鋒相對,讓百姓看了也是笑話,還請進來歇息一陣,此事比武大賽過後再行商量。如何?”
李公公這一聽之下,哼了一聲,飛至參觀席上,趙博文見那座椅先前已被李公公損壞,隻得站起身來讓位給李公公。李公公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
眼尖的衙役抱著一張座椅上至參觀席,請趙博文坐下。
趙博文見程一鳴還在原地,隻得道:“程大人,節哀順變,上來喝口茶消消氣,給李公公陪個不是。”說著,還向程一鳴擠了擠眼睛。
程一鳴臉上陰陽不定,讓他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給李公公賠罪,那麼他的麵子往哪擱?雙眼通紅的望著幾丈之外的孫誌軒,一雙手捏成拳狀,關節處“嗑吱嗑吱”的響,而後又鬆開,顯然是想著該怎麼辦。
“哼!”程一鳴一甩袖子,向著參觀席上行去。
整個廣場上鴉雀無聲,如今的比武大賽已經成了生死大戰,而後又成了官場之中的內鬥,百姓們都不敢發出一聲響,生怕惹惱了哪位大人,自己遭了血光之災,腦袋搬家不說,還的連累家人,得不償失。
孫誌軒鬆了一口氣,對著參觀席上的李公公拱了拱手:“謝李公公救命之恩。”
“孫誌軒,我也是為了比武大賽的正常進行,今天不管是你,還是其他人,我都有權負責每位少年的生死。你可明白了?”李公公點著頭笑道。雙眼中盡是微笑。
孫誌軒低著頭想了一會,微笑著道:“明白了。”
以孫誌軒的思維如何還能參不透李公公話裏的意思?孫誌軒明白李公公應了他的救命之恩,他便會戴上太監走狗的帽子,如今李公公以比武大賽為由,說出這般話來,就是為了此意。
但是,李公公的動機是什麼呢?按理說宦官為了增強自己的實力,大力的招攬各路高手才是,怎麼會......
孫誌軒心中充滿了不解。但是一想,這關他什麼事?走上武者巔峰才是正途。
就在這時,被孫誌軒一招之威殺死程明粱的地方,塵土散盡,一個地方猛然間動了動。
接著便是”嘩”的一下子,地板滑落,一隻髒兮兮的手從中伸了出來。
所有人都被這隻手驚呆了,緊接著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程一鳴,隻見他身體化為一道光影,向著那隻手的方向衝去。
到得那隻手的地方,不顧身體的重傷,充滿了真氣的雙手猛地拍出,石板紛紛從那隻手的周圍滑落,猶如一道風吹過,漸漸的顯露出胳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