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當陸飛和林石頭醒來的時候,孫誌軒已然在郡守府邸中的花園裏修煉起武技來。
隻見他的雙手時而成爪,時而成拳,時而成掌,真氣在雙手上凝聚,帶著絲絲的破空之聲,向著空氣拍去。
當孫誌軒的雙手成爪時,他的氣勢猛然一變,猶如一頭獵豹在地上覓食,健步如飛,魚躍前行,行疾如風;當他的雙手成掌時,身體霎那間變的高大,虎背熊腰,行動變的遲緩無比,但是腳下那一踏就出現幾寸之深的大坑,絕對會讓人震駭於他的力量;當他的雙手成拳時,青筋暴露,雙臂猶如兩根粗重的鐵棍一般,在空氣中揮舞,攜帶起一陣淩厲的破空之聲。
若是有人懂這血霸天下這一武技,便可以看出,孫誌軒這招已然練至大成。
緊接著,孫誌軒的氣勢又是一變,猶如猛虎一般,喉嚨之中發出陣陣虎吼,隨著身體的運動,他身體的每一處,都發出一陣虎吼聲,最後傳至雙臂,聲勢更是驚天動地,猶如群虎在嘶吼一般,一雙拳頭猛然揮出,那群虎似是衝出牢籠,在他的雙拳上漸漸凝聚成一頭紅色的虎頭,發出陣陣咆哮。
炮拳,這是孫誌軒在比武大賽前又練成的一套拳法,一動,全身動。全身力量集中於一點揮出,就是武師境界,也受不了如此重擊。
兩套武技打完,孫誌軒氣沉丹田,靜靜的感悟於其中。他發現,這樣做對自身有很大的好處,並且能感悟到自己以往不理解的武學的東西。
一陣咆哮聲響起,孫誌軒暢快淋漓的睜開雙眸,並且伴隨著的,還是那一道血紅色的光芒。也許,這一切,都隻有到了帝都孫家以後,才能找到答案吧。
比武大賽,他會輸。當然,他更不能輸。
在雙眸睜開的一霎那,孫誌軒便發現了眼前的陸飛和林石頭,相視一笑,他道了聲“早。”
“早。”林石頭和陸飛兩人互道。雙眼更是崇拜的望著孫誌軒,一套武技竟然能發揮出如此威力,就值得他們震駭了。
孫誌軒仿佛看到了他們雙眼中的崇拜之色,笑著道:“你們隻要努力也有一天會達到的。”
接著他把林石頭和陸飛叫到了房間,三人圍在一張桌子旁,他喝了一口茶道:“經過昨晚的無聲交鋒,你們可看出了什麼?”
林石頭和陸飛兩人沉默,想著昨天晚上的交鋒。
過了片刻,林石頭首先打破了沉默,眉頭皺成一團,道:“感覺上他們和我們不相上下,但是我總感覺,他們似乎並沒與用盡全力。”
陸飛也說道:“他們很強,不是一般的強,至少對抗他們我的用盡全力才能保持不敗。但若是真到了擂台上,我恐怕連他們的一招都接不了。”
孫誌軒點點頭道:“陸飛的實力是我們之間最低的,有這種心理也是應該的。”
“那誌軒你呢?”陸飛心切的問道。若是這樣,那他們南寧縣的三人恐怕一個都別想進入郡比武的前三名了。
“你們說的都沒錯,他們很強,不是一般的強。他們都隱藏了修為,這樣也看不出來什麼。但我們要注意的隻有三個人。”孫誌軒一臉凝重的伸出三根手指道。
“哪三個人?”陸飛和林石頭問道。
孫誌軒眨巴了下眼睛,不假思索道:“吳英傑,王聖傑和孔鶴軒三個人。”
“他們三個人?”陸飛和林石頭對視了一眼,林石頭歎了一口氣道:“誌軒,你看出什麼來了?”
孫誌軒眼睛發亮道:“先說吳英傑,他在飯桌上討不了絲毫便宜,但是,在飯桌底下,絕對是無敵的存在。”
他接著道:“我和他的腳碰撞後,就感覺他的腳猶如鋼鐵一般堅硬,堅不可摧。由此可以看出,他的一身功夫,都在雙腿之上。”
“那王聖傑和孔鶴軒呢?”林石頭和陸飛異口同聲的道。
孫誌軒雙眼飄向門外,似是回憶地道:“你們還記得在南寧縣中陸飛和李昭的那場比武吧。李昭雖然毫無近身武技,但是遠程攻擊絕對在南寧縣中是數一數二的。”
“我和他在比武時,近不了他的身體,總是有種感覺,就是他身上有一種不可侵犯,讓人抗拒的力量。”陸飛也是在回憶著道。
孫誌軒點點頭道:“不錯。這正是儒家的功法。一身浩然之氣可令鬼神莫近,我在他們二人身上也發現了這一點。”
陸飛眼神黯然地道:“由此看出,這郡比要比南寧縣要艱難的多。”
“是啊,這還隻是一郡兩縣的少年,那要是其他縣的少年趕來,我們這點底子豈不是給他們提鞋都不配?”林石頭也是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