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張繼東和梁家俊將安然送到VIP病房後,便醒目的退了出來。
那個早上還眯著小眼睛笑著看自己的人,閉著眼安靜地躺在那裏,嘴唇因為高燒的原因而幹裂,臉色蒼白得嚇人。
他平時最愛臭美,現麵因為手術的原因,把他那一頭黑發剪掉了,回頭醒來又會哇哇叫了。
安然將包包丟在一旁的沙發上,洗了手,倒了點溫水來,想著他喝不了水,便用紗布沾了點水濕了濕他幹涸的唇。
坐在他的身邊,握著他細長而好看的手,像無數個日子一樣,放到嘴邊吻了吻。他這個人矯情得很,不黏糊他時,他會死乞白賴地貼上來,跟在你的屁--股後麵,嚷著:“申公豹,你為什麼對男朋友這麼冷淡?這麼冷淡,男人很不滿足的知不知道?不滿足後果是什麼,你知不知道?”
可是一但她粘他,他又婉約起來,扮起了含蓄,不能在他的哥們麵前對他撒嬌,不能在他哥們麵前和他親熱,當然拉手,擁抱什麼的可以,除此之外都不行。
有一次梁家俊生日,叫了很多人去外麵玩,喝酒聊天唱歌,那晚安然也喝了些酒,有些暈暈的,便靠著王博約。梁家俊使壞心眼,在一旁起哄,大聲地向一群人喊話:“大家都知道我們鑒寶社的金童玉女吧。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對金童玉女親熱過對不對?王博約,你有種當著我們的麵,和嫂子來一個法式吻,你要是吻了她,老子給你洗一個月的衣服。”
梁家俊又是激又是起哄的,王博約卻壞壞的笑笑:“狗逼的,你不用激我。媳婦是拿來在家疼的,不是在外麵秀的。該幹嗎幹嗎去。”
“切……”大家紛紛起了哄來,人群裏有大膽的女人喊著:“申然,上啊,撲--倒他。我們犧牲了,把男神讓給你。”
安然在旁傻笑,不就是法式吻--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她軟綿綿的身子貼著王博約,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輕輕踮起腳,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吻了他。很深入很纏綿的激--吻的那種。王博約開始是抗拒的,把她推開,黑著臉喝著:“然然,你瘋了?”
她不管,隻想證明這個男神,這塊肥肉是她的,她申安然的。她又倒到他的懷裏,再次去吻他。他就變乖了。
可是也隻有那麼一次,她主動了,他便順從了。在大眾場合,他對於這些親密的舉動是很羞澀的。
主治醫生這會兒和東子、梁子他們一塊走進病房裏。
“病人應該是心裏在抵觸這次治療,因傷到腦袋,現在縫了針,這樣高燒便可能導致腦神經受損,後麵的情況便很難預料得到。眼下最重要的是喚醒病人自救的意識,讓他醒來後配合治療。”
“可是醫生,明明早上的時候他還和我說話來著,昨天送來手術後還好好的,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傷到的頭部,手術隻能確認顱內積血有沒有壓迫到神經,縫針也隻是針對頭皮的外傷,但是腦神筋真正有沒有受傷,是需要後期觀測才看得出來的。多和他說話,剌激他的神經係統,讓他從抵製治療的狀態緩過來,後緒就好辦了。”
“嫂子,我們已經從北京請了最好的腦科醫生來,明天就可以會診。一起為他加油吧。”
張繼東說。
安然木然的坐下,心裏亂糟糟的,為毛一時間就變成了這樣?這個闖禍佬怎麼就那麼不讓人省心?可是好像這次是她這個惹事精整出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