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茵走到王博約房門口便聽到屋裏傳來的曖-昧聲音,想起這五年來一家子為王博約所擔的心,自己為王博約所流的淚,全拜申安然所賜,劉瑞茵便火氣蹭蹭地往外冒。現在王博約事業有成的回來了,她申安然想摘現成的果子,門兒都沒有。至少王家的門不是向她開著的。
“咚咚咚”
安然聽到敲門聲頓時臉紅到脖子根,用力地製止王博約伸向自己身體裏倒騰的邪惡的手,此時安然衣衫不整,狼狽得很。
王博約黑著臉,朝門口吼著:“誰啊?什麼事,說。”
“王博約,我是你媽,你馬上給我滾出來!”
王博約壓在安然身上沒動,也不想動。他太了解他媽媽了,不是沒有修養的人,這樣潑婦的行為,隻因為她知道他屋裏有安然在。
“王博約,你再不出來,我撞門進去了啊。”
安然推開王博約,無比的沮喪,手忙腳亂地收拾殘局,狠狠地瞪了王博約一眼。剛才自己那些雖然壓抑住,但仍時不時地流露出的叫聲,八成悉數都落入王博約媽媽的耳朵裏了。
“出去吧,你媽媽才從外地回來,說不定真有什麼事找你說。”
安然理了理衣服,很是尷尬。
“然然,一會兒我會和我媽說我們結婚的事兒。你在一邊可別和我唱反調。”
“別……現在不合適。你沒聽到老媽子心情不佳嗎?”
“我知道,我會見機行事就是了。”
王博約起身,把安然拉進了懷裏抱了抱,並不急著去開門。
門裏已響起了開鎖的聲音,劉瑞茵氣轟轟地跑進來,看到的就是兩個人纏綿相擁的景象。她在門外喊了這麼久,自己的兒子卻摟著這個女人半天不給她開門,這還沒過門,他就忘了這個當媽的了,真要是娶進來,她劉瑞茵哪還有什麼說話的份兒?
“這不是申然嗎?這三更半夜的,還爬牆到我們家來,說出去也不好聽吧,你不嫌給你們老申家丟人,我們王家可是有家規,不興亂來的。”
安然聽著這話裏的剌,氣得心跳加快,可是礙於她是王博約的母親,強忍著心口的氣,和顏悅色地說:“劉阿姨,您回來了?時間不早了,您和王博約聊吧,我先回去了。”
安然逃也似地推開王博約,想衝出這個房間。現在什麼年代了,未婚男女,戀愛青年,卿卿我我,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她劉瑞茵卻要說得那麼尖酸刻薄。
手被王博約一把拉住,他上前一步,圈住她的細腰,黑著臉說:“媽,你這是做什麼?我們又沒做錯什麼,你衝我們吼什麼?您大老遠回來,不累嗎?早些去休息吧?”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媽?你要是心裏有我這個媽,你就不該去惹她。世上沒有女孩子了麼,讓你心心念念地去吃回頭草。她已經毀了你一次,我不會讓她毀你第二次。王博約你聽明白沒有?”
“行了,媽,這是我自己的事,我知道怎麼處理。她是我的女人,也會是你的媳婦,這點是不會改變的。”
“你敢!除非你不認我這個媽,否則王家的媳婦絕不可能是她。”
“媽……你……”
“我怎麼了?臭小子,我這是為你好。你個沒心沒肺的家夥,沒眼力勁兒的家夥……”
安然聽著他們母子的爭吵越來越烈,那道潛藏在心底深處的五年的痛就這樣被輕而易舉的撕扯出來,她以為時間可以改變很多,包括對一個人的偏見和喜好,可是在王博約媽媽的眼裏,她卻這麼牢牢地被判了死刑。
“你們別吵了,我這就走。”
她跑著衝出了王家,眼淚在眼圈裏打轉,卻硬是沒有流下來。
“安然……,你別走”
王博約一看她衝出屋子,顧不上頭上的傷的事兒,也放開步子去追,結果剛到樓下,自己便眩暈得倒下,他伸手指向安然跑的方向,想喊出聲來,終究什麼都說不出就眼前一黑地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