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
安然隻聽到一聲槍響,周圍一片黑暗和混亂,慌亂中,她緊抓到一個人的手,湊近一看時,是血淋淋的駱景程。
安然猛地驚醒,駱景程聽到她的驚叫,忙丟下手中的電腦,躺在她身邊。
“又做惡夢了?別怕,有老公在。”
他從她身後擁著她,也不打算去處理那堆積如山的公務了。自從那晚在蘇黎士發生射槍事件後,安然便一直陷在惡夢裏。可想而知那樣的經曆對於她來說,在她的心裏留下了多大的陰影。
他便有些後悔帶她去瑞士了。雖然那件事情後,駱景程把善後的工作都委托薑愷倫去打點,他早早地帶著安然回來了,剛好趕上春節,可即便這樣,安然還是沒法忘記那晚的經曆。
“駱景程,你再也不要去瑞士了好不好?”
安然竟提出這麼幼稚的要求,駱景程好看地淺笑著,下巴抵著她的頸窩:“好,駱太太說了算。”
“明天媽媽安排一家人接上老爺子還有嶽母大人一塊喝早茶,你安心睡吧。老公就在你身邊。”
安然乖順地點頭,重新閉上眼睛。許是駱景程那好聞的氣息特別的有安神的作用,安然果然又重新入睡。
這一覺睡到自然醒,駱景程已經在衣櫃裏找衣服,收拾著要準備出去了。
“你要出去?”
安然望著他忙碌的背影,從瑞士回來後,公司便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可即便是這樣,每天他還是盡量早一些的回家,陪安然聊聊天,等她睡了,再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早上安然還在睡夢裏,他便又起來忙碌了。他生活是有規律,那就是忙碌的節奏不變。
安然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衣櫃旁給他挑起領帶來。
“大過年的要去見什麼客戶?不是約好一家人喝茶的嗎?”
“去參加市裏給企業家組織的早茶會,也就露露臉,我一會兒便會和你們彙和。”
駱景程扣著袖子的紐扣,見安然找了一條黃色條紋的領帶過來,他便不動了,安靜地等待著難得的夫妻間的互動。
他特意俯了俯身子,安然輕踮腳,纖長的手提在他麵前穿來穿去。早上還沒有洗漱的她,帶著一份慵懶和乖巧,這會兒那仔細給他打領帶的動作很是賢慧,他看著便不自覺地嘴角咧得開開的。
“一大早傻樂嗬什麼?”
安然係好了領帶,抬眼一看,這男人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駱太太,謝謝你,謝謝你嫁給我,謝謝讓我每天都能擁有你。”
他雙手搭在她的腰線上,抵著她的額頭,聲音低而動情。
“咦,肉麻死了。駱大詩人,拜托一大清早不要念這麼酸不啦唧的句子。小女子怕酸。”
其實心裏也是美的。
駱景程嘿嘿地笑。
駱景程走後,安然也快速地洗漱,一會兒還要去老宅接母親和老爺子。到了軍區大院的門口花店,安然停了車,雖然家裏有不少的盆景,買些鮮花回去,母親還是會歡喜的。
“老板,請把這十枝百合給我包起來。”
安然挑了十幾枝百合,等著老板來包紮。又被旁邊開得正好的扶朗吸引住。心裏一頓,不自主地想起那個叫王博約的人。很多天沒有見他了,葉子打電話也故意不再向她提起王博約的事,不知道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