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午飯的時候,安然接到江一波的電話:“嫂子,你快點到大廈的左側空地來,他們兩個打起來了。”
安然一頭霧水:“誰打起來了?”
“駱總和薑總打起來了。”
“啊?怎麼回事?”
“解釋不清楚,你快點來就是了。”
安然丟下手機,衝到電梯口,坐了總裁專用梯,直線下到一樓,然後快速地向大廈左側的空地跑去。
這裏因為即將要施工,臨時用藍色的塑料板圍了起來,所以一般的人也不會沒事找到這裏來。但是他們倆在這裏打架,不是免費給聚人大廈還有旁邊幾棟樓的人表演嗎?真是丟死人了。
安然跑到空地上,那飛揚的黃土裏,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江一波在一旁幹著急。
“你霸著她做什麼?我要帶她走,我要帶她走,聽到沒有?”
安然聽到薑愷倫嘶吼的聲音,充滿了憤怒,駱景程被他壓在身下,這會兒沒有動彈。安然見狀,趕緊跑上前,對著兩個打紅了眼的男人喊道:“你們住手,你們這是幹什麼?薑愷倫,你混蛋,你放開他。”
兩個男人見安然跑了下來,皆是一驚,駱景程趁著薑愷倫鬆懈時右腿一抬,瞬間把薑愷倫掀翻在地。薑愷倫重重地摔在黃泥裏,平時冷俊的臉上頓時沾滿了泥,嘴角還流著血。
“駱景程你除了背地裏下黑手,你還會什麼啊?你有本事,告訴賽琳娜,你明知道幾次三翻害她的人就是舒暢,可是你明明知道,卻讓她平安無事,還幫她打理公司,將物流子公司供手送給她啊?你有種告訴她,你甚至拿她被綁架,被害得差點掉在那深山裏死掉的事故去和舒市長談判,換回大嶼島的開發權啊?你敢說嗎?也隻有她賽琳娜單純得被你這羊皮所迷惑,你******,對得起誰啊?”
“夠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是你在背後搞鬼?你以為你高尚到哪裏去?你要什麼你明說好了,用得著暗地裏給我使絆子嗎?我偽裝,你就坦白了嗎?”
“你們在說什麼?”
安然難以置信地質問著這兩個男人,他們卻同時選擇了沉默。
“薑愷倫,你是說綁架我,害我差點被人輪,推我下山,害我差點丟命的人是舒暢?而且駱景程早就知道了,卻不僅不讓她受到該有的懲罰,還歸還她的產業,拿我的這些個經曆作為他談判的籌碼?是這樣嗎?駱景程?”
“然然……”
駱景程蹙眉,著急要解釋。
“我問你,是這樣嗎?駱景程?”
“是,可是我有苦衷的。”
“哈哈哈哈,原來我這麼的值錢。原來我的那些痛苦的經曆還可以成為你的生財之道。哈哈哈哈,駱景程,這就是你對我的愛?”
安然緊咬著嘴唇,讓自己不要哭出來。可是沒有辦法,她捂著嘴,轉身的刹那,被人踢到穀底,眼看著那泥水嘩嘩地衝到自己的身上,感覺到自己和死亡越來越近的恐懼、絕望便一一跳進了腦子裏,一遍一遍地回放著自己的衣服被陌生惡心男人扯掉,那肮髒的手滑過她的肌膚的那種恥辱。這些事情發生以後,她甚至很多個晚上靠安眠藥才能入睡,即使睡著,也會從噩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