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宅時,安然竟然看到薑愷倫從屋裏出來,老爺子還走到了門口來送他。心下狐疑,這家夥又在搗什麼鬼?
兩個人幾乎是擦肩而過,安然沒打算和他說話,卻還是被他叫住。
“賽琳娜,和我一塊回瑞士,或者去你想去的任何一個地方。”
“憑什麼?”
“你考慮一下。我等你答案。”
薑愷倫大步走出了院子。
老爺子走了過來,打量著安然:“怎麼和別人說話這麼生硬?”
“沒事,他就那德性。不說點不痛快的,他能上天的。”
安然不以為然的說。老爺子沒有多說什麼。看來薑愷倫並沒有把駱景程的事情告訴他,要不然老爺子不會一點反應也沒有。
“外公,薑愷倫怎麼和你認識的?他來做什麼?”
“之前在大嶼島和他有過幾次接觸而已,這人不簡單。”
是不簡單,沒有兩把刷子,又怎麼會連精明如駱景程都給他使了絆子呢?
也沒收拾什麼行李來,因此老爺子和母親都不知道她和駱景程鬧別扭的事情。直到晚飯時,駱景程很晚回來老宅,安然愛理不理,母親才看出端倪。趁著端宵夜的當兒悄悄地問她:“怎麼?和駱景程那小子吵架了?”
“嗯?”
“他欺負你?”
“他敢!”
事實是他不敢嗎?他不但做了,還做得理由充足,讓你不忍心去說道他。
“那你較什麼勁兒?女人那麼強做什麼?該服軟就服個軟?你以為個個都是你爸爸?”
安然悶聲應了一聲。
“媽,你不要留宿他,這幾天我都不想和他說話。”
安然叫住申敏娜,滿眼都是懇求。申敏娜長歎了口氣,到底這性子還是像她的。
可能是時間太晚,老爺子身子乏了的原故,這次難得駱景程來,老爺子沒有拉著他下棋。
安然端著勤姐做的宵夜過去,駱景程也頭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早上開了幾小時的車,水都沒有進屋喝一口,便去忙了。估計這又是一場硬仗,他的神經總會是繃得緊緊的,能不累嗎?
“你確定要趕他走?”
母親放下那碗清補涼,抱著胸問道。
安然點頭,母親便轉身走了。
推了幾下駱景程,他卻長臂一伸,把一旁的安然圈在懷裏,頭枕在安然的頸窩處,睡意很濃地說:“駱太太,讓老公靠會兒。”
在她的麵前,第一次,他顯露出他的累。以前無論什麼,他總是衝在她的前麵,特讓人安心地說:“沒事,有老公在。”現在他有事了,唯一需要的是借她的肩膀讓他靠會兒。似乎沒有什麼理由拒絕的。
從樓上抱了一床暖和的被子來,把他的長腿,長手放好,讓他做一晚沙發客。
第二天醒來時,安然下樓卻早已沒有發現駱景程的身影。問勤姐,說是一早起來,匆匆吃了個早餐就去公司了。
安然是早上看了報紙才知道事情發展的。聚人集團副總裁薑愷倫宣布辭職,恐與聚人的大嶼項目停止運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