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的事,閉嘴!”夙秉荏眼刀子一瞥,鄭側妃不忿地瞪著俞綿音,恨不得把她瞪出幾個窟窿來。
俞綿音嘴角掛著諷刺的笑,看都不看她一眼,把玩著指甲,“蠢貨。”
“你!”鄭側妃氣得直跺腳。
夙秉荏對那句“蠢貨”也有些不滿,但還是忍下了,“雅兒不是說要給本宮煲湯麼,去吧。”
鄭雅忿忿退了出去,夙秉荏笑問:“音音這下可以說了吧。”
“沒什麼大事,就是陛下讓下官轉告殿下,矜王三日後歸來。”
“什麼!”夙秉荏拍案而起,麵色煞白,有些不敢置信,開始在室內踱步,嘴裏念念叨叨,“不可能,繡國密探沒有發回消息。”
俞綿音撐著腦袋,“陛下今日命人騰出蓉華殿,安排矜王暫住。”
“蓉華殿讓夙秉矜住?”
“殿下可以去瞧瞧。”
夙秉荏緊握拳頭,為何翎帝會突然放人?又為何他一點也不知道?
還有,蓉帝竟然將蓉華殿給了夙秉矜,那可是皇帝聽經筵的地方!
夙秉荏按住俞綿音的雙肩,“音音,你要幫本宮,他不能歸來,他若歸來,本宮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俞綿音拿繡春刀刀柄撥開他的手,聲音微寒,“殿下想讓下官做什麼?”
夙秉荏比劃一下脖頸處,問道:“能成功麼?”
“能。”
“那本宮全指望你了,你放心,隻要你殺了他,本宮許你後位。”
俞綿音忽然大笑起來,抹抹眼角,“隻怕那時我都是一具屍體了。”
“不會的,你武功高,親自下手,神不知鬼不覺啊。”
“如果我不呢?”
“音音!”夙秉荏懇求道:“你會的,你本是東宮六率,是本宮保你進了錦衣衛!如今錦衣衛服從於你,隻要你一聲令下,別說殺個沒實權的皇子,就是……”
“殿下注意言辭!”俞綿音站起身,放緩語氣,“你怕他作甚?”
“怎麼不怕,夙秉矜性子溫雅,深得一眾老臣擁護,就連父皇也對他讚不絕口,而本宮呢?外麵那些惡言,本宮就算不出門都一清二楚。”
“殿下想得太複雜了,隻要殿下勵精圖治,沒人撼動的了你的地位。下官話已帶到,殿下自行斟酌吧,告辭。”
俞綿音離開後,夙秉荏心道:俞綿音,留你何用!
……
前太子為國遠赴繡國為質的故事被蓉國百姓口口相傳,當蓉都的百姓得知他即將歸國,早早開始排練歌舞,以他們的方式表達敬意。
車駕行駛到蓉宮前,一名風姿特秀的男子挑起車幔,眼中流淌過暖意,與唇畔的笑意相得益彰,同為淑人公子,比之祈慕沉的溫淡,他更偏於溫柔。
蓉帝滿眼含淚,握住他的手輕撫,“吾兒辛苦了。”
夙秉矜謙遜一笑,“是兒臣的份內事。”
“好好,隨朕回宮!”
當晚,夙秉矜入住了蓉華殿,由於他尚未成婚,蕭皇後特意請示了蓉帝,為他安排了幾名通房侍妾,個個貌美如花,溫婉乖巧。
夙秉矜倒也沒拒絕,聽說當晚就寵幸了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