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弦芝擺手,“醉獨隻對醫術和毒術感興趣,聽他提起過,繡國皇室曾向他拋過多次橄欖枝,都被他拒絕了,前幾天矜王也來過,無功而返。”
聞言,夙秉荏一喜,“皇兄也來過了,既然這樣那本宮就不打擾了,告辭。”
夙秉荏走後,晏弦芝輕歎口氣,“是個單純的人呐。”
晏弦芝走進梅林小築,見聞人殷坐在窗邊呆呆看著手裏的東珠項鏈。
“二貨,要不你就爭取下。”
聞人殷沒接話,晏弦芝坐到他旁邊,“講真的,我還是希望你們能修成正果。”
“對我放心?”
“肥水不流外人田。”
聞人殷收起項鏈,淡淡笑了,“小丫頭長大了,讓她自己領悟吧。”
晏弦芝推他一下,“別想了,喝酒!”
……
夙秉荏並沒有掃興而歸,他壓根沒報希望,隻是碰碰運氣,杏醫林的神醫古古怪怪,他還怕招來麻煩呢。
馬車向皇宮方向駛去,透過簾紗看著路邊做生意的攤位,突然憶起少年時候,他和夙秉矜喬裝出宮遊玩的趣事。
那時候其他弟兄都很小,隻有他倆年紀相仿,也陪伴彼此渡過了幾年無憂無慮的時光。
後來兩人漸行漸遠,再後來夙秉衿被送去繡國,一去就是十一年。
有時候他會想,是他變了還是夙秉矜變了?
漸行漸遠的兩人,其中一人是否會在多年後回首,後悔當初某一時刻所做的抉擇呢?
答案不得而知。
夙秉陌扣下車壁,“去俞府。”
車夫低聲道:“殿下,已經很晚了。”
“無妨。”
“喏。”車夫掉轉馬車駛向俞府方向。
俞綿音處理完公務正準備沐浴就寢,管家扣門來報:“主子,太子來了。”
“說我不舒服睡下了。”
“太子說他不會相信這套說辭。”
俞綿音不在意,是真的一丁點兒也不在意他的感受,“告訴他,愛信不信。”
管家如實跟夙秉荏稟報後,夙秉荏沒有生氣,難得好脾氣地朝管家擺擺手,“那本宮改日再來探望。”
翌日下了早朝,俞綿音回到錦衣衛衙門,看到端坐在書房的夙秉荏悠閑地著飲茶。
“殿下有事?”俞綿音麵無表情公事公辦。
“音音何必這麼絕情,給彼此留幾分餘地不好麼?”
俞綿音埋頭在書案,不理會他,夙秉荏覺得自己又討沒趣了,起身拍拍衣袖,“告辭。”
傍晚俞綿音回到府上,管家說太子派人送了好多補品和胭脂水粉過來,俞綿音命人全都退回陌客居了。
當晚梨璐約俞綿音遊湖散步,碰到隻身漫步的夙秉矜,夙秉矜還是一身華服,嘴邊掛著溫柔淺笑,看見兩人佇立湖邊,笑著打招呼,“俞指揮使和梨姑娘原來是相識。”
俞綿音詫異夙秉矜認識梨璐,“矜王好興致,一個人來吹風一定是不想被人打擾,本官告辭。”
說著拉起梨璐的手往回走,夙秉矜跨步上前,“俞指揮使又何必避本王如蛇蠍呢?好像俞指揮使才是蛇蠍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