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坐上馬,去往鮑府。鮑府是蓉帝賞賜給鮑昭的府邸,也是鎮西總兵府。
府邸的內院很大很奢華,這在蓉都是萬萬不可修建的,但蓉帝特賜了鮑昭,足見對鮑昭的重視。
“陛下知道我後院美姬多,賜的府邸就大了點。”
祈慕沉不自然地清清嗓子,“還是要節律。”
“那些女人多半是領回來養著的,有的連名字都記不得,隻不過小弟也懶得拒絕投懷送抱的女人。”
“還是收斂些,前幾天來的督察院屬官沒為難你吧?”
鮑昭一邊迎著他們入堂屋,一邊輕嗤道:“沒有,了解下情況就回去了。小弟我被人亂扣屎盆子。”
“可我收到的信息是你確實扣押了一名女子。”
“還在大牢關著呢。”
“為何軟禁她?”
鮑昭想起那個女人就瞪圓了眼睛,但怕嚇到梨璐,收斂了情緒,忿忿道:“她陰我。”
“你們有什麼矛盾?”
管家上了茶,鮑昭示意三人先喝口茶,“有一日,小弟獨自去酒樓喝酒,那女人坐在了我的鄰桌,她帶了個孩子,小弟正喝的起勁,那孩子上來就割我胡子,這我能忍麼!”
“你也說了,他是個孩子。”
“當時我就給了他一拳,把他打哭了,那女人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罵我,嘴皮子可溜了,引來好多百姓圍觀,人們習慣同情弱者,自然都站在她們那一邊,嘿,她就來勁兒了,刁婦一個。”
梨璐聽著一個粗獷的漢子像小媳婦似的抱怨,覺得這種反差萌實在是有些怪異。
“嫂子,那女人和你年紀差不多,也不知她吃什麼長大的,毒舌的很。”
“那她如何陰你的?”梨璐好奇。
“她對那些百姓說,說我強搶她唄,說什麼她手無縛雞之力,又帶著孩子,我看她好欺負就想把她擄回府,還說我扔給她五個銅板要買她,真是刁婦。”
“可你還是把她抓回來了。”
“嫂子,小弟從來不是吃虧的主,她既然那麼說,我就抓她,還能告她誣陷朝廷命官。沒想到,讓太子的人鑽了空子。”
“督察院官員怎麼取證的?”祈慕沉問。
“就審問那名女子,女子起初不配合,但小弟要拿她的孩子開刀,她就聽話了。”
“你們行刑了?”
“沒有,好歹小弟也是憐香惜玉的男人,怎麼可能對女子動手!”
祈慕沉嚴肅道:“陛下知道我會路過此地,便給了我一道密詔,若是督促院真查出了什麼,我可以攔截他們,不讓音塵傳回蓉都,讓你在原職上戴罪立功,但線報說你沒事,我便放心了。”
“陛下是怕兵權落入太蕭驄手裏吧?”
祈慕沉沒有否認,“圈占的良田都換給百姓了吧?”
“還了,那幾個小兔崽子,被小弟打死了。”
“下次記得留活口,否則會讓人說成死無對證。”
“噢。”鮑昭撇撇嘴,祈慕沉把他既當兄弟又當弟弟,所以在言語上多少有些教導的意味。
“那名女子也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