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梨璐發現裝著玉璧的荷包不見了,她翻遍了首飾盒、妝奩,都沒有找到,呆坐在塌上情緒有些低落,那是她的血親留給她的唯一念想,卻被她弄丟了。
祈樂將此事稟告給祈慕沉,祈慕沉吩咐道:“將我的親筆信寄給蠱前輩,再派人去沿途咱們下榻過的驛館打聽下,看看是否落在哪家驛館了。”
“喏。”
祈慕沉交代了大都督府的事宜就提前回府了,當他進屋時發現小姑娘悻悻躺在塌上,祈慕沉坐到塌前拍著她的後背,“我已經派人去找尋了,別難過,說不定沒丟呢。”
梨璐爬起來,勉強擠出抹笑,“沒事的,你快回去辦公吧。”
“今日不忙,我陪你去花園走走,咱們晚上在院子裏烤串好不好?”
“阿沉……”梨璐摟住男人的脖子,悶悶道:“那是我對血親唯一的念想。”
“我知道。”男人摸著她的長發,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查出她的身世,如果查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大不了他就將這個秘密永久封存,若是查不到,他就當她是蠱怪的女兒好了!
……
盎帝體恤蕭埠姬,特意吩咐他不需上早朝,所以這些日子他很閑,閑來無事,想去看看蕭豆丁,於是他拎著各色點心去了那處民宅。
奚翦椏為自己、蕭豆丁、壓大甚至小黑都訂製了新衣裳,幾人正在院子裏比對誰的衣衫更好看,小黑扭著豬屁股笑得燦爛,蕭豆丁覺得新衣衫有些晃蕩,“奚姐姐,這深衣是不是大了?”
“有些,我讓裁縫留點空間,他還真實誠。”奚翦椏拽了拽蕭豆丁腰間的衣衫,“脫下來,姑姑給你改下。”
“噢。”蕭豆丁抱著小黑回屋換衣裳去了,這時蕭埠姬剛好敲門,奚翦椏見到來人不禁詫異,上次不歡而散後他就不過來了,今日怎麼突然造訪?
當然,所謂的不歡而散純粹是奚翦椏自己覺得的,蕭埠姬壓根沒在意她的小脾氣。
“我來看看你們。”蕭埠姬拎起牛皮袋子示意下,壓大很有眼力見地接了過去,隨後快速閃人。
院落中隻剩下奚翦椏和蕭埠姬,奚翦椏咳了咳,“坐吧。”
蕭埠姬入座後,兩人又陷入一貫的沉默,蕭豆丁將新衣裳捧出來時見自家爹爹來了,趕忙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蕭埠姬起身接住他抱了起來,小黑哼哼哧哧在蕭埠姬腳邊轉悠,奚翦椏見沒自己什麼事,起身回屋去了。
“爹爹,這是奚姐姐送給我的新衣裳。”蕭豆丁捧著那件寬大的袍子向蕭埠姬炫耀。
蕭埠姬看了眼奚翦椏的房門,衝蕭豆丁笑笑,“爹爹給你帶了點心,待會兒你給小奚拿去。”
“噢。”蕭豆丁想了想又道:“爹爹為何不直接拿給奚姐姐?”
“你奚姐姐有些小情緒,爹不會哄人,還是你去吧。”
“好。”
……
蕭埠姬沿著街道往蕭府走,途徑言恪的自助酒樓時正遇一名乞討的老婦人站在酒樓前,嘴裏一直念著“大吉大利”的話,而店裏的夥計很不耐煩地打發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