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憶雪甩甩頭,擺出自認為超級帥的姿勢,“晚輩是梨璐的朋友,花憶雪。”
“你就是美花花。”老夫人拍著他的肩膀,“個頭可真高,比一般女孩子高了一頭多。”
“……”花憶雪手裏的酒杯一晃,以前他特別喜歡聽別人說他美得像女人,自從喜歡上梨璐,就想展示自己陽剛的一麵,他暗惱選錯了衣裳。
“老夫人,晚輩是男子。”
“真的麼?”老夫人挨近他看看,笑道:“還真有喉結,老身眼花了。”
花憶雪笑笑,扶著老夫人走進侯府用來招待賓客的石坊,侯府的石坊建在花園的湖麵上,上下兩層,很長,足夠容納百人,有身份地位的官員都入了石坊,其餘男賓被安排在石坊後頭的月白樓內,暨戧沒有進去,隻是坐在遊廊內靜靜喝茶。
梨璐在後院忙活一會兒,見大夫人遊刃有餘地周旋其中,笑著退出了房間,她不適應一群女人話著家常裏短的氛圍,於是在庭院拿起枝剪修起了枝椏。
酒過三巡,老夫人衝在座的賓客道了聲謝,就由大夫人扶著回房了,賓客們也起身撤席,這時花憶雪堵在垂花門旁,表情有些怪異,“今兒是侯府大喜之日,本閣的一些話將會煞風景,但出發點是好的,也想請諸位做個見證,讓流言散去,還某些人清白,同時將另一些人繩之以法!”
眾人懵圈,連繡安侯都茫然地看著花憶雪,女眷們也紛紛聚了過來,小聲私語。在場唯有一人淡定地品著香茗,目光根本沒投在說話人身上。
“花公子是什麼事呀?”
“是啊,你說出來,大夥為你評評理。”
“本閣既然在侯府說這件事,自然是關於侯府的家事,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涉及人命的家醜,本閣憋不住。”
繡安侯臉色有些不悅,花憶雪平日嘻嘻哈哈,這會兒竟然危言聳聽,他府上哪有什麼命案?!多半是喝高了,口無遮攔吧。
繡安侯剛想派人將花憶雪拉出去,花憶雪飛身跳上垂花門的懸山頂,坐在了正脊上,“侯爺先別急,本閣受人之托,要把侯爺原配夫人被截殺的真相說給大夥聽。”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這陳年舊事是繡安侯府的禁忌,誰也不敢拿出來說,花憶雪瘋了不成?
繡安侯指甲陷入掌心,怒視著花憶雪,若是目光能殺人,估計花憶雪身上已被瞪出好幾個窟窿。
可繡安侯還是忍下了,因為在他看來,真相比家醜重要的多!若是花憶雪敢胡說八道,他一定拿箭射穿他!
“你可以說了,但本侯警告你注意分寸!”
“當然,且聽本閣娓娓道來。”花憶雪搖著折扇,把自己幻想成了神探,“十三年前開春,貴府的顏夫人,那時還是顏少夫人,帶著閨女和外甥在回府的路上遭遇截殺,顏夫人不幸遇害,兩個孩子不見了蹤影,小墨辭至今下落不明,顏夫人的外甥是近些年才認祖歸宗的,當年事,怎一個“悲”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