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戧將梨璐放在大床上,雙手撐在她兩側,梨璐防備地看著他,隨時準備玉石俱焚。
“今晚我們在這過夜,我和你兩個人。”
此刻暨戧的聲線充滿魅惑,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梨璐避開了他的直視,梨璐不得不承認她再次變慫,這男人太神秘,她竟怕淪陷在他的瞳眸中。
梨璐暗暗唾棄自己,他今日不正常,她竟也跟著不正常。
暨戧起身倒了杯水遞給她,她才不要喝呢,萬一水裏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咋辦!暨戧看她不喝,自顧自喝了半杯,又衝她挑挑眉,見她低頭,男人抬起她的下巴,將他嘴唇碰過的杯沿抵在她的唇上,強行給她往嘴裏灌,梨璐瞪圓了眼,也不好使,這魂淡,讓她用他碰過的杯子!
暮色漸漸籠罩了這座木屋,夕陽的殘光透過半開的窗欞溜進室內,照在男人的睫毛上,梨璐微揚著頭細數男人纖長的睫毛,她又一次迷糊了,這和祈慕沉的睫毛好像,男人喂她喝了半杯水,才鬆開對她的桎梏,梨璐抹了把嘴,又用手背蹭了蹭坐墊,她沒事可幹,隻能扭頭看向窗外。
男人也不再理會她,闊步下了樓梯,梨璐有點好奇樓下是做什麼的,可她不能下去,那樣就顯得她不煩他了,這個想法一蹦出來,梨璐輕拍下臉蛋,什麼叫顯得不煩他?她就是煩他!
這個時候是不是該逃跑?梨璐推開連通露天平台的木門,走了出去,一望無垠的草地,成群的牛羊,幾棟堆疊在一起的房舍…...真要貿然逃跑,若是讓暨魂淡抓到咋辦?再說,她隱約看見了護衛,這家夥到底什麼來頭?這些護衛腳步無聲,根本不是一般的護院。
梨璐覺得自己好弱,開始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弱勢,她的變強計劃是碾壓暨戧,可這會兒,她覺得他是一座巍峨的雪山,任憑她的羽翼再豐滿,也逾越不過去,梨璐歎口氣,不知雪山的另一頭是番怎樣的景致,若是她的阿沉,定然能看到另一麵,想到祈慕沉,梨璐懊惱地踢了下腳邊的花盆,由於那個花盆是細長型的,被她一踢就倒了,花盆中種著棒葉虎尾蘭,倒下去後,裏麵的石子撒了一地,土也鬆了,梨璐趕緊扶起來,這時男人剛巧倚在門邊,抱臂看著她。
“我不是故意的,誰把虎尾蘭養在室外,也不怕凍傷它。”梨璐單膝跪地,把石頭子往花盆裏放。
“你踢到了暨某的植被,不道歉也就算了,還有理了?”
“我是關心植物。”梨璐抱著虎尾蘭進了屋,把它放在能接觸到陽光的地方,“不懂就不要養,這些植被跟著你真遭罪。”
“嗯!正好缺個女主人,你來當。”
“臭美吧你。”
“去淨手,該用膳了。”
梨璐走近男人,問道:“放我離開,若不然我就在你的飯菜裏下毒,毒不死你,也能餓死你。”
“你在提醒暨某沒收你的瓶瓶罐罐吧。”男人勾唇拽住她,伸手摸向她腰間,梨璐欲拍開他的手,雙手卻被他捏在一起動不得,男人摸了摸,勾唇評價:“幹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