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慕沉放下筷箸,拉過她的手起身,“之前是我過分了,抱歉。”
梨璐依然不說話,祈慕沉摟住她,埋頭在她發間,“我們重歸於好吧。”
梨璐哭腔道:“沒有哪段感情不經曆磨合,但磨合的基礎是信任,而我們彼此都不能全然信任對方,這是我們的根本問題。”
“是我的問題。”祈慕沉捧起她的雙頰,“你沒有錯,國師府的那場假象若是被你看出來,就說明計劃失敗了,因為不止是你,其他人也會看出端倪,所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卻做不到包容,當我看見你和聞人殷相擁在一起時,我做出個決定,讓赫連樺幫我隱瞞身份,這樣對計劃既安全又能試探你的真心,我大錯特錯,當你神情開始恍惚,我怕了,怕你永遠醒不來,怕失去你,璐璐,我什麼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失去你。”
梨璐掰開他的手,攥住他的衣襟往下拽,並踮起腳尖送上香吻,她也什麼都不怕,唯怕追不上他的腳步。
夜很靜,多盞連枝燈將屋內照的通透,木牆上映照出的兩道影子越貼越緊,男人吻的急切,他將女子壓在床上不停地翻攪她的口腔,與她的丁香小舌纏綿繾綣,他的手探入女子的裏衣,試探著撫摸她的肌膚,梨璐呼吸急促了些,卻沒有阻止他,但他沒有深入,隻是摩挲著她的腰側和背脊,梨璐摟著他的脖子,變的主動,學著他的方式,將香舌伸入他的嘴裏,描摹他的貝齒,男人翻身在下,鼓勵她再大膽些,梨璐不知該該怎麼做,她抬頭迷茫地看著男人,用染了魅色的眸子凝視著男人,男人捂住她的雙眸,笑道:“這個時候你這麼看我,是在考驗我的忍耐力啊。”
“阿沉,我可以……”
“不可以,我們等到洞房花燭夜。”
梨璐掰開他的手,嬌嗔道:“你想多了!我是說我可以從你身上下來麼?腿好麻。”
“……”祈慕沉敢說,他從未如此窘過。
兩人相擁而眠,那盤餃子涼透了,可兩人的心再一次貼合,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
花憶雪趕了幾日的路,他吩咐車夫停下來歇會兒腳,兩人坐在大樹下透氣,車夫說附近有個包子鋪,花憶雪成了軟腳蝦,他走不動了,車夫笑笑,“花閣主在此等候,我去打包幾屜回來。”
“那就麻煩了。”花憶雪覺得暨戧的下屬很靠譜。
車夫離開後,花憶雪靠在樹幹上假寐,稍許,一張大網散下,花憶雪反應過來時已被罩在裏麵,他輕嗤一聲,做了幾年的山寨二當家,想不到被小盜賊陰了一把,大網上沾滿長著倒刺的蒼耳,他小心地掀開大網。
一陣咯咯笑傳來,花憶雪抬起眼簾,見一名花襖姑娘從樹叢裏走出來,讓花憶雪崩潰的是,她的身後跟了一群……狼狗。
狗崽兒見主人得勢,扭著尾巴衝花憶雪狂吠,花憶雪最討厭貓貓狗狗,覺得恬噪,這會兒,一隻狗崽吠叫,其餘的狗崽也跟著嗷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