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本官什麼也沒透露過。”裏正認真道。
老者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裏正抹把汗,他這個一村之長當的真憋屈!
老者走入村中窄道,才覺自己被跟蹤了,“出來吧。”
祈慕沉淡笑著走出來,“老人家精神氣兒不錯。”
“小道士,奉勸你盡快離開,這村子的事你還是少插手!”
“村子的事本法師自然不願介入,本法師是來了解綠毛怪的,比如他們是不是這村子的原居民?”
老者負手走向祈慕沉,背後的手掌撐圓,聚集真氣,“村民們對黑皮怪避之不及,誰知道他們是什麼演變的。”
可他的招式還沒使出,身後就多出了一把刀,頂在他的心口後方,梨璐探出頭,“要麼說出實情,要麼抓你去見官!”
祈慕沉扶額,若是他,一定會這樣威脅:要麼講實話,要麼見閻王。
老者嗬嗬笑了,“老夫何罪之有?”
梨璐嬌哼道:“綠毛怪是被你們這些村民控製的!”
“笑話,老夫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控製他們?再者,官兵多次來捉拿他們都沒成功,你們覺得單憑我們幾個村民就能對付官兵?”
璐懶得廢話,掏出梅花針刺昏了他。
祈慕沉笑了笑,梨璐白他一眼,有什麼好笑的?!
兩人避開了守城的兵卒,帶著老者回到驛館,將他關了起來,祈慕沉在等一份音塵。
梨璐回到房間簡單洗漱後就躺下了,祈慕沉沐浴後看著梨璐的畫像還是吃味,他走去梨璐的房間,穿過廊道時正好讓驛丁又瞧見了,驛丁對身邊的夥計嘀咕,“這位大都督是不是好男風啊?”
那名夥計嘿嘿道:“說不定哦,屋子的小吏長得那叫一個水靈,我看著都稀罕。”
驛丁那抹布拍他一下,“沒正經!”
祈慕沉很自然地躺在了梨璐身邊,梨璐抬腿踹他,沒好氣道:“回自己屋去,外麵風言風語,說你有斷袖之癖,你不介意我還介意呢。”
“不生氣了?”男人笑著握住她的小腿,將褲腿推了上去仔細打量,梨璐小臉滾燙,用力蹬了蹬,男人鬆開手,“那幅畫作不錯。”
“哼——”
“為何要畫?”
“樂意。”梨璐翻了個身,麵朝裏,“我要休息了,回屋去。”
祈慕沉剛要起身去,梨璐忽然想起什麼,轉身拉住他,“你說咱們把那個老頭抓來,若是村民狀告到衙門怎麼辦?”
“他們不會狀告的,官府一旦知道村中有失蹤人口,就會派兵介入,而那些村民最不想接觸的就是人群。”
“那會不會打草驚蛇?”
“讓他們亂了陣腳對咱們有利。”
“臭狐狸。”梨璐皺皺鼻子,翻身睡覺。
三日後,祈慕沉去往關押老者的屋子,老者被護衛看著,不言不語,滴水未進。
“絕食啊。”祈慕沉坐在圓桌前,看了眼滿桌子的菜飯,“來人,去熱下。”
“是。”
老者看向祈慕沉,“敢問足下是何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要苦苦相逼?”
“自然是有些淵源。”祈慕沉搖著蒲扇,態度閑適,卻讓老者深感壓力,他能感覺到麵前的白衣男子絕非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