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鄭庚做什麼?”蓉帝疑惑道。
“臣不知。”
“你去見他,問出他的目的,再來向朕稟報。”
俞綿音去了祈慕沉所在的牢房,祈慕沉看了眼風塵仆仆的俞綿音,頷首道:“俞指揮使。”
“承屹王欲見鄭老可有什麼要緊事?”
祈慕沉搖搖頭,“隻是想聽鄭老講講城中的動靜。”
“承屹王是在擔心璐璐吧?”
“是。”
俞綿音小聲道:“有她的消息本官會第一時間告知承屹王的。”
“多謝。”
俞綿音出了詔獄,吩咐千戶,“沒陛下和本官的命令,絕不可讓任何人接近承屹王,更不可辱罵和虐待他!”
“是是,下官怎敢對承屹王動用私行。”
“諒你也不敢,若讓本官知道你受命於他人,斬立決!”
“得令!”千戶抹把額頭,他啥也沒幹啊。
禦書房。
蓉帝正在犯愁,宮人突然稟報說聞人殷去而複返,帶領繡使前來要人。
蓉帝懵圈,要什麼人?
“快請。”
聞人殷目光凜冽地走入禦書房,連禮節都不顧,直接嗬斥道:“蓉帝陛下縱容貴國觴王謀殺我大繡女侯,導致其墜落山崖,試問蓉帝陛下居心何在?!”
“什麼?”蓉帝聽的糊塗,“你說杏林女侯被觴王逼下山崖?”
“正是,本相已派人下山搜尋,若是女侯有何不測,蓉帝就等著吾皇的討伐書吧!”
蓉帝拍案而起,“聞人丞相在威脅朕?”
“不是威脅,而是有理有利有節!”
“朕並不知你說的事情,待朕查清楚自會給聞人丞相一個交代,但朕也要申明一點,杏林女侯是承屹王的未婚妻子,並長期居住在祈府,她與承福王事件是脫不開幹係的,朕即便下旨拿她也無可厚非!”
“公開搜捕我們繡國認了,但觴王私自派人捉拿是何意?本相懷疑觴王對女侯存了齷齪心思,想趁火打劫,逼女侯就範!”
“胡言亂語!”蓉帝指著聞人殷,“指責別人需要證據,朕這就把觴王喚來,你們當麵對質,若他真對杏林女侯圖謀不軌,朕定當重重責罰他,若是聞人丞相胡編亂造,也別當朕是軟豆腐!”
“希望蓉帝陛下說到做到!”
詔獄。
一隻小鳥忽然飛入牢獄的細窄窗口,落在矮幾上,獄卒並沒發現,祈慕沉手臂一攬,就把小鳥攬入手掌,這是小珍珠,祈慕沉在杏醫林提親那會兒見過它。
它的跗趾上栓著一張字條和一袋藥粉。
祈慕沉攤開字條當即起身,小珍珠脫離開他的掌心飛了出去。
梨璐墜崖了,墜崖了!
男人潤眸染血,額頭青筋凸起,氣血隨之上湧,稍許吐出一口血水。
獄卒聽見動靜扭頭看去,發現祈慕沉倒在地上,他大驚,趕忙讓同僚去告知千總,自己蹲在牢門旁扯動祈慕沉,“承屹王醒醒……”
哐當。
獄卒被祈慕沉劈昏,祈慕沉伸手夠到鑰匙打開了牢房,外間的數名獄卒和官兵見他嘴角帶血走了出來,不知該不該拔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