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也該獎勵我的，人家可是救了十……唔。”十三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赫連樺捂住了嘴，並用眼神示意他不可說。
“救了什麼？”蠱怪問。
“這一趟遊曆，在途中救了十多名病患啊。”十三改口。
“這又什麼好顯擺的。”蠱怪嗔他。
十三吐吐舌頭，差點說漏嘴，若是讓蠱怪知道他的寶貝徒弟掉下山崖，他能嚇暈過去。
梨璐他們也走了過來，梨璐甜甜地喚了聲，“師父，各位師兄。”
“哼。”蠱怪開始立師威，目光卻放在了俞綿音身上。
俞綿音給蠱怪行了一個晚輩禮，又微轉身子作揖道：“樺帝陛下。”
赫連樺很滿意，她知道先拜見蠱怪就說明她沒那麼古板，“和樂公主。”
“這麼見外？”花憶雪嘀咕一嘴，他對蠱怪、赫連樺還有後麵的一眾弟子拱拱手，“老爺子，陛下，兄弟們，本閣有禮了。”
蠱怪“嗯”了一聲，心思壓根沒在他身上。
俞綿音被眾人盯得不大自在，即便她統領錦衣衛，接受各類目光，可她還是受不住這些探究的目光。
梨璐擋在俞綿音麵前，“除了師父和大師兄，其餘師兄都收回你們好奇的目光。”
五師兄嘿嘿笑道：“我們的嫂嫂是位端莊的姑娘。”
端莊？
俞綿音從記事起就沒被人這麼形容過，她清咳了下，“謝謝。”
蠱怪收回視線，“回閣樓，老五去燒火做飯。”
“嫂嫂喜歡吃什麼？”五師兄問。
“我不挑食。”
“那行，我看著做。”
蠱怪給十二遞個眼神，十二會意，不動聲色將俞綿音擠到一邊，好讓她和赫連樺並肩行走。
赫連樺笑著搖搖頭，主動靠近了俞綿音。
俞綿音不習慣他靠她這麼近，往旁邊挪了半步，而她另一側的梨璐開始走斜線，又把她推到了赫連樺身邊。
之後梨璐拉著十一、十二快步走上前，將獨處的空間留給了他們倆。
赫連樺笑道：“俞指揮使比以前更不待見本座了。”
赫連樺自稱本座，而非朕，可見這個男人心思夠細膩。
“不是不待見，而是需要更加尊敬樺帝陛下，我也不再是指揮使了，陛下叫我名字就可。”
“這裏是杏醫林，那些虛禮還是免了吧。”
“好。”
赫連樺偏頭瞅她一眼，“你若不知道如何與我相處，就把我當作從前的晏弦芝，那幾年，你在蓉帝麵前可沒少擠兌我。”
“那些年，樺帝陛下參奏我的折子可以堆成山。”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錦衣衛太暴虐。”
“是那會兒的樺帝陛下太閑了。”
赫連樺勾唇，“水滿則溢，現在我的禦案上堆滿奏折，想想就頭大。”
俞綿音不解，堆滿奏折還能來這裏逍遙？
赫連樺想起她的傷勢，問道：“你的傷愈合的如何？”
“痊愈了。”
“嗯，看樣子也是，氣色紅潤，還比以前愛笑了。”